盛紘跟王大娘子以及盛長柏雖捂得緊,但還是有一些消息泄露了出來。
聽到了一些消息的林噙霜,立馬跑來了女兒彆苑跟她分享。
林噙霜到來,女兒正在彈奏曲子,雖然她想迫不及待的跟女兒分享正院的事,但也不敢直接打斷了。
直到墨蘭彈奏完一曲,林噙霜才湊了上去。
“正院出事了,你二哥哥才剛把媳婦娶進門,就跟海氏鬨起了和離。”林噙霜說話間,語氣中透著幸災樂禍。
“讓他們鬨,不關我們事的。”墨蘭就是始作俑者,自然知道正院發生了什麼。
這兩人八成是離不了,有嫁妝糾葛,盛家即使能拿得出那麼多嫁妝來填補,也得盛家其他人願意。
這個時候,老太太應該也快發現她寶貝了大半輩子的家底憑空消失……
“不過我聽說盛家隻在成親那天見過一次海氏嫁妝,進了盛家清點的時候,突然不翼而飛了,如今海氏非鬨著讓盛家賠付她嫁妝……”說著說著,林噙霜聲音戛然而止。
突然她就琢磨出了不對味來,海氏的嫁妝過了明路,幾十個大箱子,裡麵全是好東西,進了盛家突然不翼而飛,王若弗不承認侵吞了海氏嫁妝,這要是賠償,得賠出多少錢去啊,還得是由盛家來出。
“盛家產業有墨兒你跟長楓一份的,賠付了海氏嫁妝,到時候你跟你哥哥還能分到什麼?”
林噙霜無時無刻都在為她的子女做打算,雖然有時候,極端了些,但都是為了自己兒女。
為自己兒女爭,就沒毛病。
墨蘭握住了她的手,軟聲道:小娘,你就彆貪圖盛家的東西了,我若是嫁的好,小娘便跟著女兒去享福,便是。”
心裡卻在想,海氏嫁妝就是你女兒我掉包的。
林噙霜寵溺的輕點了下她額頭:“你呀,哪有嫁人了還帶上小娘去婆家的。”
林噙霜自然不會當真,不過女兒這麼說,她心裡卻是高興的。
林小娘唯一指望就是墨蘭跟長楓了,上一世被打殘,期盼著女兒跟兒子去救她,墨蘭為了自己的日子,沒有對林小娘伸出援助之手。
而盛長楓已經被她跟梁六郎搞出來的事,連累汙了名聲,躲林小娘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去救她。
林小娘被打殘的那時候,親兒子女兒為了自己,都選擇了視而不見,當時林小娘該有多絕望。
正院
“長柏,你這媳婦不能要了啊,汙蔑我們盛家侵吞她嫁妝就算了,還不潔,每天這麼鬨像什麼話?長柏,你現在就去把海家人請來,讓他們領海氏回去。”這也是王若弗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的。
盛長柏深深歎息一聲,是該解決了,回門那天就沒去,海家已經差人來問緣由。
盛紘想的就更深遠了些,他沒好氣道:“海氏嫁妝是過了明路的,想和離,進我們盛家門沒得,補不齊,海家能讓?”
就是告到衙門,他們家也隻能打碎牙的往肚子裡咽。
幾人商量了一下,王若弗去找了老太太。
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得知盛紘這個養子,打上了她嫁妝主意,還讓他媳婦過來探她口風,老太太硬是沒鬆口,果然是養不熟。
王若弗前腳走,老太太就忍不住唾罵了起來。“不孝的東西,主意都打到我嫁妝上了。”
老太太:“六丫頭,祖母的嫁妝全是留給你的,誰都動不得,長柏也不成。”
老太太最後一句話,可謂是給盛明蘭吃了一記定心丸。
明蘭:“祖母,我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老太太不讚同道:“明兒你不懂得,雖是身外之物,卻是一個女人,在夫家安身立命的。”
隨後老太太起身拿來了一個首飾盒,來到明蘭麵前。“這些以後都是要留給你的,祖母先讓你看看祖母的傳家首飾。”
老太太當著明蘭麵打開首飾盒時,當她看到裡麵的碎石子,當即就傻眼了。
明蘭覺得這些碎石子好生眼熟,蹙著眉問道:“祖母,怎麼全是碎石子啊?跟嫂子嫁妝裡石子一樣。”
老太太臉上表情都有些許扭曲。
“祖母,會不會是哪個手腳不乾淨的把祖母傳家首飾掉包了。”
老太太覺得有道理,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她身邊伺候的都是跟了她多年,信得過的奴仆,她手裡還握著他們的身契,他們沒那個膽子。不過還是要審問一下的,萬一呢。
“六丫頭,快去把收拾我屋子的奴仆給我帶進來。”老太太朝著明蘭吩咐道。
明蘭轉身便走了出去很快明蘭就把院子裡伺候的丫鬟都叫來了老太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