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嘛,當然要裝隱藏門。
所謂隱藏門,肯定沒有門把手,而是在裡麵裝了反彈器,外行人完全看不出來。
今天遇到我,算奸夫淫婦倒黴。
我的手順著某個磚縫摸下去,輕輕一按。
啪嗒,門開了!
我立即舉著手機哐哐一頓錄……
俯視,仰視,全景,特寫,那叫一個切換自如。
等等,特寫?特寫鏡頭裡為什麼有我女朋友的臉?
張萌那烏黑的秀發垂在床外,如瀑布般動蕩流淌,節奏感令人血脈噴張。
而鏡頭裡的還有一個短發女人,穿著義肢,正在茂盛的菜園子裡跳來跳去。
這畫麵太“美”我不敢看,看一眼,就渾身發抖!
我媳婦啊!我媳婦啊!我這還叭叭給人錄像呐……
我的心,哇涼哇涼的。
世界在這一刻,爆炸了!
後來,鄭天壽是如何毆打這一對狗男女,不,狗女*女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腦子一片空白,比乳膠漆都他媽白!
張萌是我交往一年多的女友,渾身雪白。剛認識的時候我曾開玩笑說,萌萌你比乳膠漆都白,注定是我白刻苦的人。
她被我逗得花枝亂顫,兩顆香梨顫的人心裡癢癢。
我狠狠愛她。
半年前,張萌的爸媽吵著要在歌聲林樾買一套房子,非要我幫著出首付,用以證明我有愛張萌的資格。
說的可也是呢,我一個外地來的窮小子憑什麼娶人家夏都本地的姑娘呢?
夏都可是龍國的首都,本地的女孩子都是香餑餑。
既然張萌爸媽施舍了一個表現的機會,就算咬碎後槽牙也得頂上啊,我不能讓張萌的身後沒有了堅固的支撐。
我存款有萬塊,又從信用卡套出0萬,還從網絡平台借了0萬,總共萬。
我跟張萌說,你給我個卡號,我轉給你。
她問隻有萬嗎?
我說是。
她眼裡立即蒙上了失落,說:“不夠,還差不少,我爸媽要對你失望了。”
我的心咯噔一聲,尊嚴埋到土裡說:“萌萌,我對不起你!”
愛情,真叫人變卑微呢。金錢,真坐實了卑微呢。
白刻苦你什麼檔次啊?敢跟人家張萌談戀愛?
張萌一家看上的那套房子是0平米,總價0萬,首付需要萬。
算上我的萬,張家才湊到萬,首付還差0萬。
正當我為張萌的失落而失落,為自己的自卑而自卑的時候,她爸媽打電話給我出主意。
小白你努力跟同事朋友們再借一借,努力的男孩,運氣不會太差哦!
畢竟,周圍人的錢就像少女的事業線,擠一擠總會有的。
我本想推辭,可張萌一撒嬌,我便繳械投降了。
沒辦法,張萌的事業線,擠一擠,深不見底。
於是乎,我賒著麵皮跟同學,朋友和同事借,一千兩千不嫌少,一萬兩萬不嫌多。一共借了二十多個人才又湊齊了0萬。
總共萬,一起交到張萌手裡。
當時她不顧父母在場,擁吻了我,還十分正式的拿出借條說彼此都要簽字。
我說不必,她說必須的必,親兄弟,不,親愛人,明算賬。
我心裡很暖。她可真是個為人著想,體貼入微的好姑娘呢!
簽下名字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化了。
可如今,我為她背上了0萬元的巨債,她卻反手送了我一片青青草原。
我心中有一萬座火山同時噴發,恨不能燎了整片草原,也燒死張萌這個賤人。
從暗室離開後,我如同行屍走肉,喝了多少酒完全不記得。
第二天,我在出租屋裡躺了一天,什麼客戶的電話,領導的電話,統統有多遠滾多遠。
外麵的陽光很刺眼,我卻隻能透過逼仄的窗戶看到狹窄的天空。
我的頭很疼,我的心也很疼,我想靜靜。
每每遇到難事,我都會拿出自家的祖傳秘方,一遍又一遍的臨摹。
那是用狂草寫就的一張中藥秘方。
爺爺含恨而終的時候告訴我,一定要收藏好它,它能安撫任何一個男人躁動的心。
是的,握著毛筆一頓龍蛇飛騰,鬼虎咆哮,我的心平靜了許多。
忽然,隔壁臥室的那對情侶不知道發了什麼情,大白天的不上班,研究起蟹棒和鮑魚的烹飪方法。
一個似驢叫,一個公鴨嗓。
吵死了!
老子失去了進入愛情殿堂的門票,他們卻在愛情裡進進出出!
我的心態又崩了,我氣,我哭,我無聲的怒吼。
我等著張萌給我一個解釋,甚至開始替她編織謊言來試圖哄騙自己……
張萌也許是被逼無奈,也許是一時糊塗,也許……
算了,編不下去了。
直到午夜十二點,張萌仍舊沒有聯係我。
黑暗中,我又喝下一瓶白酒,告訴自己明天的太陽一出來,白刻苦你又是一條好漢!
正在這時,門卻響了。
當當當……
“誰?!”
“親愛的,是我!你肯定誤會了!我當時在給客戶做按摩。新手法,叫脫敏瑜伽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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