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腦袋裡閃過無數個不可描述的畫麵。
但理智還是讓我對江怒說:“彆鬨,我可是很猛很衝動的,你不能羊入虎口呀!”
江怒笑笑說:“羊入虎口,嗯,這個詞用得好!”
我徹底無語了,這姑娘到底是咋回事?
單純?還是另有所圖呢?
我想掙脫她的手,但她抓的更緊了。
我說疼。
她卻問:“你有女朋友嗎?”
我說曾經有。
她問為啥分手。
真是個好奇寶寶。
咋回答呀,總不能把綠帽子當光榮一樣逢人就說吧?
隨便搪塞兩句得了,我想。
可話到嘴邊竟變成了大實話。
如何捉奸張萌,如何背負外債,一五一十都說了。
說完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
可江怒竟然笑了。
說:“真心不懂,這就是愛情嗎?怎麼都是荒唐事呢?我姐也是被另一半蹬了,你也是被另一半蹬了,蹬來蹬去的有意思嗎?”
呃……不安慰兩句也就算了,咋還幸災樂禍上了!我遭受了一萬點暴擊。
阿古江怒我恨你。
但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愛情確實沒得意思!
不知不覺間,我們上了電梯來到九層,叮!門開了。
我反應過來說:“你還是回家吧!”
她說來都來了。把我推出了電梯。
我隻得低頭掏鑰匙,想著進屋後敷衍幾句讓她走。
一抬頭,我就愣在了原地。
入戶門前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鵝黃包臀裙,雪紡小披肩,事業深又軟,眼神頂可憐。
握艸,張萌!
讓我恨之入骨的張萌。
她也看到了我,眼淚如憋不住的尿,噴射而出,說:“刻苦,我好想你!”
我說彆,千萬彆,你怎麼來了?
她說好哥哥,幾天不見,你都不想我嗎?
我說我想你奶奶個爪。
她說可以啊,我奶等著你來抓,好哥哥你不是說過嘛,周星馳的電影裡有個絕招,叫百發百中抓乃龍爪手,你出招呀!我接著。
說罷,抬頭挺胸,隔空彈了我一下。
哎呀我的天,剛和曹大腦袋那個男流氓說話已經費了我不少腦細胞了,怎麼又來了個滿嘴黃腔的女流氓?
愁死我了!
正在我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時候,阿古江怒站到了我的身前,阻隔了我和張萌的視線。
於是乎,她倆對上了眼神。
“你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
我連忙跟江怒說:“她是張萌!不用理她。”
江怒嗬嗬一笑說:“白刻苦,今晚的事你就放心交給我,保證讓你爽翻!”
爽翻?
怎麼個爽翻法?
我心裡好奇,但沒問出口。
張萌一聽不樂意了,指著江怒,臟話張嘴就來。
“你是哪裡來的小騷蹄子,說,纏著我家刻苦要乾什麼?穿著緊身皮衣,是要到處賣嗎?多少錢一晚呐?兩百塊夠不夠,本公主現在給你錢,你趕緊給我……”
嗖!
一條黑長直大腿拔地而起。
張萌的“滾”字還沒出口,江怒的腳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張萌受力後退半步撞到門上,咯嘍一聲,直翻白眼。
看到這一幕,我差點笑出聲來,又怕顯得太過小人,生生憋住了。
張萌雙手揮舞,想薅江怒的頭發,奈何胳膊長不過大腿,夠不著。
雙手夠不著也就算了,雙腳竟然也有離地的趨勢。
我去,江怒的腿,是真有勁啊,這是要把張萌挑起來的節奏。
張萌的眼球都翻到天上去了,白皙的臉越來越紫。
我立刻解圍說:“江怒快收了你的神通吧!她隻是欠我的錢,不是欠我的命!”
江怒轉頭看看我,問:“爽嗎?”
我說爽爽爽,爽翻了,但你彆弄死她啊,她死了誰還我錢?
“子債父償,她不是有爹有媽嗎?”
我趕緊說:“彆鬨,乖,她媽生她的時候都沒憋這麼紫。”
張萌的臉都憋成茄子色了。
江怒哼了一聲,迅速收回了腿,也收回了嫉惡如仇的眼神。
張萌一下子失去支撐,身體軟趴趴的癱到地上,大口呼吸,劇烈咳嗽。
我也沒有去扶她,隻是冷冷的說:“你還來找我乾什麼?來還錢嗎?如果不是的話,趕緊滾蛋!”
張萌淚眼汪汪的望向我:“刻苦,我還愛著你啊,咱們和好吧!你永遠是我的好老公,好哥哥,好爸爸!”
我說你快拉屁倒吧!下午警察給我打電話了,說已經跟你爸核實過情況,如果你們不還錢,派出所就正式立案了。到時候,要麼你坐牢,要麼你爸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