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語來李久誠府上不是第一次,不過之前是晚上進去的,根本沒時間好好觀察。這次是白天,所以很好奇,被稱作奸臣的府邸會是什麼樣子。
門口的雕梁畫棟,就已經亮瞎了她的眼睛。
她知道一般大戶人家門口都喜歡左右擺放兩尊石獅子,而這裡沒有,直接兩根石柱支撐,石柱上鏤空雕刻著精美花紋,不過她不知道這是什麼花,隻是看著它們生出的藤蔓攀延石柱而上,在長出的枝椏上開了幾朵花。怪她知識淺薄真心看不出來是什麼花。
她暗歎是怎樣的能工巧匠能雕刻出栩栩如生花紋鮮活的盤桓在石柱上,真正亮瞎她眼睛的是聞花香而來的飛鳥的眼睛,模樣不止還原本真,眼珠似乎比真的更加逼真,她好奇湊上去看,想知道是什麼做的。
身後被人拉了一把。
“乾嘛?”
江傾語莫名穆楠為何要拉自己。
“不要湊太近,那些東西沒什麼可看的。”穆楠提醒她,知道她好奇心強,可有時候這會害了她。
“不看就不看,”江傾語撇撇嘴,走了進去。
她踏進門,低頭看路的瞬間瞳孔無限放大,乖乖,她是走在了康莊大道了嗎?
大理石上的雕刻的花紋讓她舍不得踩下去,嗚嗚,真的好暴斂天物,什麼樣的的家庭啊,用金葉子裝飾樹木。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富豪的人。
她不知道什麼叫火樹銀花但是知道搖錢樹是什麼樣子的。
“怎麼又不走了?”穆楠走了幾步沒看到跟上來的人,回頭隻看見她直勾勾看著地麵。
對於好友的奢華,他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激動,按理說她家裡也是富裕且江母對她有求必應,所以這些在她眼裡也沒什麼稀奇,可今天的她異常的驚訝,兩眼放光好似從沒有見過一般。
對於她今天的行為,穆楠疑惑可也隻是放在心上。
“來了”江傾語發現自己表現的太明顯收斂了拜金的模樣跟上他,隻是眼睛時不時的看地上的財富。
可不就是隨地財富?她好想摳下來。
江傾語來的時候已經和他們說好,不要人跟著也不要人侍候自己。
簡單的條件李久誠點頭答應。
沒想到的事,這些條件後來成為了江傾語晚上睡覺的噩夢。
李久誠把她安排在了東邊的一個單獨院子,不過走幾步轉彎就是就是穆楠住的房間。
剛進院子的時候,江傾語就期待地上是不是也像剛才進來的時候那樣鋪著金葉子,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就能趁機扣幾片下來了?
她滿懷期待的踏進院子就去看地上的花紋
切,啥都沒有,好失望。
金葉子沒了著落,江傾語慢悠悠的晃進院子,眼睛四處到處看。
沒了剛才進門時撲麵而來的奢侈感,反而是有種清新淡雅的清幽。
院子裡種了些花草,有些已經開了花,她努力從記憶中找出自己認識的花匹配,堪堪隻有一種叫君子蘭模樣花和窗台的幾盆複印的上,至於花壇裡的花,她一概不識。
按照這督主的奢華,恐怕種的花也不是普通的,她看看就好,要是弄壞或者殘了叫她賠,她可賠不起。
往前走幾步就是一方亭子,應該是為了能欣賞這院子裡的花才建立的,然後穿過亭子之後才是房間。
屋子是兩層的,她抬頭就看見樓上也是擺放了幾盆花。
江傾語心裡疑惑:他是不是給自己放在了種花房?
到處都是花,好在自己對花粉不過敏。
在山莊折騰了很久才來,而江傾語沒事乾又嗜睡的人進了房間隻是看了幾圈沒發現什麼好玩的就躺在床上模模糊糊又睡過去。
不知為何,她很喜歡睡覺,更準確的說是她的精神稍微耗費的多了就很是疲乏的感覺,要睡覺才能補充精神。
“死女人?你去哪裡了?叫我好找。”
“笑笑,你怎麼在這裡?哈哈,見到你太高興了,好想你。”小白給了好友一個熊抱
“你還說,剛才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半天都沒找到你。”笑笑扯開某人的爪子,伸手就給了她一個後背的大巴掌。
“啊,不是一直都在這裡嗎?是你叫我等你的,我可沒有亂跑。”小白知道自己路癡所以沒有聽話的不敢亂跑。
“我信你的鬼,是不是看見帥哥狗腿又不聽使喚了?”笑笑知道她,看見帥哥腿就跟著離家出走。
剛才自己可是找了好幾圈也沒發現她的影子,而且這裡根本不是原來她們碰麵的地方。
“哼”笑笑氣哄哄的轉身就走
小白見好友生氣急忙去追她,見她越跑越遠,小白慌神,使勁力氣追上去,隻感覺一腳踩空,身體極速墜落。
啊!
砰!
疼痛讓小白睜開眼,她伸手撫摸摔疼的地方,感覺額頭有一塊凸起。
看到屋裡的複古的物件,反應過來剛才是做了個夢。
人有很奇怪的習慣意識,她剛才睡著的時候以為是家裡靠牆的床鋪,她很自然的向左邊睡去。結果這裡的床什麼都沒靠,自然是掉地上了。
起身去照鏡子,模模糊糊感覺額頭有個小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消腫。
門口響了幾聲敲門聲,隨即尖細的聲音跟著響起。
“郡主,督主請您去客廳用晚膳。”
江傾語摸著頭上的包問:“不能在這裡吃嗎?”
“這,督主吩咐,奴才不敢不從。”太監犯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將問題拋了回去。
“知道了。”
江傾語明白自己在彆人家裡也不敢太放肆,從匣子裡勻了點粉塗在額頭上,又對著鏡子看看,覺得沒那麼明顯才開門出去。
門口的太監哪裡敢窺視郡主的容顏,一直低著頭跟在身側為她引路。
飯桌上,兩人已經坐好等著她了。
江傾語進來,桌上兩人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一時間她緊張極了,有種被老師抽查站起來背誦課文的感覺。
她略微低頭硬著頭皮走到桌子旁坐下,一言不發拿起飯碗低頭吃飯。
穆楠看見她額頭上明顯的包子,皺眉,想問她怎麼來的,可是對麵的人一直低頭吃飯,想也知道是不想自己問,隻好默默舉筷吃飯。
李久誠同樣也看見她的傷,不過他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沉默著吃自己手裡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