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久誠和江墨青一起出發去宮裡上朝。
路上去的時候,李久誠似乎想起有什麼東西忘記了。
可就是想不起來。
他盯著江墨青看了許久,可是依然沒有記起。
江墨青以為他盯著自己的臉,是因為她的臉上有東西,可摸了一下空無一物。
她頂不住一雙不說話的鳳眸帶來的壓力,出聲問他:“你乾嘛?”
“沒什麼,我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想說看著你會不會記起。”
“你當我的臉是你的記事簿?”江墨青無語極了。
“不是,可能我覺得這件事和你有關。”李久誠微微一笑,自然的走到她的身邊,一起走,“可能是昨天忘記和你說了。
“那等你想起來了再說。”
說話間,兩人一起入宮。
“我想起來了,昨天我看見你送了葉羽書一個東西,那是什麼?”李久誠忽然記起昨日的記憶
白天裡和葉羽書分開時他親眼看見江墨青從懷裡拿個東西送出去
當時他想看,可又怕她說自己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葉羽書拿走。
“你說那個,”江墨青無所謂的口吻,“是我之前逛街時看到的一個荷包,感覺挺適合葉大哥的所以就買了送他。”
“我也想要,你都沒送我東西過。”李久誠眉毛輕皺,口中酸溜溜。
江墨青嘴角揚了下,豪邁答應:“可以,改天我去買一個也送你。”
“我要特彆的,想要墨青親手繡的。”
他才不想要隨意買到的東西
走路的江墨青停下來,舉起雙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你想得美,你看這是一雙拿針刺繡的手嗎?”
她拿劍砍人還差不多
李久誠抿唇隨即雲淡風輕說:“不會可以學嘛!”
“你可拉倒了,我才不想做個深閨女子。”江墨青直接拒絕了他,“勸你識相,不該想的東西彆想。”
她從出生至今連繡針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叫她繡荷包,他也真說的出口。
“唉,可是我連你的親手製作的東西都沒有。”李久誠無不可憐道
“沒有就沒有咯,”江墨青時刻警惕著他,一不小心就會上他的當。
“那算了,既然阿青不想的話我也不逼你。”李久誠放棄讓她繡荷包
走了一陣,沉默的李久誠再次開口,“不如,我送你東西?”
他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都行。”江墨青不在意他送什麼東西,隻要不讓她動手就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我送你的你可一定要收下。”
關於如何能得到她繡的荷包,他有了計策。
又是一連幾日,江墨青不見他在宮裡上朝,隻一個勁的躲在房間裡不知道做什麼。
一日,江墨青下了朝氣衝衝的從宮裡出來回到府上。
她一踏進房間,沒有見到李久誠,轉而踱步出來,火苗在眼裡閃爍,咬牙切齒的問暗一:“李久誠呢?”
這廝又作什麼妖,連續幾天不出朝也就算了,還把宮裡的事務統統交給自己處理。
他倒好,躲在家裡享受。
雖嘴上說他是她娶的夫,還真把自己當個媳婦了,一天天的淨躲在家裡。
“呃”暗一愣了下,“公子,我是同你一起回來的。”
他這幾天都是跟著江墨青一起出入皇宮,至於主子在哪裡他也不知道。
江墨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瞥眼問一旁的下人:“可有看見督主在何處?”
“回將軍,督主一直在書房未曾出來。”
江墨青腳下生風的轉去了書房
身後的暗一看情況本想跟上,悄悄多嘴問了下人一句:“督主在書房裡做什麼?”
“好像在書房裡研究繡針。”下人具體的也不清楚隻能猜測著說。
這幾天督主在書房裡拿了根繡針,也不做什麼就一直看。
暗一的眉快擰成麻花,他預感主子在書房裡定沒好事,他還是不跟去了,省得一會遭殃。
書房
李久誠在房間裡無聊的翻看書本,桌上放著女子刺繡類的東西。
“主子,公子回來了,正朝這邊過來。”守門的暗九看見急行的江墨青立刻示警讓裡麵的人聽見
李久誠聽見警示立刻丟了手裡的書,拿起備好的針線低頭,做足了繡荷包的模樣。
江墨青行至門前沒等她推門,暗九主動把門打開,“公子你回來了,主子在裡麵。”
她一進去,暗九識趣的把門關上。
一時間,隔絕了外麵的一切,屋裡隻剩兩人。
“你回來了?”李久誠抬頭驚喜的望著門口的江墨青,問她上朝的情況,“如何,今日還順利嗎?”
“你在做什麼?”江墨青的語氣夾著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發作。
但由於隔著遠看不清他在裡麵的情況,她還沒找到讓她爆發的理由,遂忍著。
“你看,我在繡荷包。”李久誠炫耀似的把手裡未完成的荷包拿給她看,“之前說了,我會送你東西。”
“怎麼樣?好看嗎?”李久誠走到她麵前,把手裡的荷包展示出來,“這可是我辛苦好幾天做的。”
“所以這幾天,你故意不上朝就是在書房裡拿針學刺繡?”江墨青並去看他手裡的東西,咬牙切齒都帶著怒火。
她以為自己女扮男裝已經夠奇葩了,他可真能顛覆她的見識。
“反正朝廷裡有你在,我沒什麼不放心的。”李久誠說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