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誰管不是管
“你真是不把我當女的看還是你不把自己當男人了,居然學起女子繡花。”江墨青拎著他的衣領攥向自己,說到最後她恨不得咬他一口以消心口的怒火,“李久誠你可真是好樣的。”
“沒,你在我眼裡就是女子。”李久誠解釋給她聽,“想來阿青是男子,那麼我想把女子能做的事情幫你做了,這樣你會開心些。”
她本是女子,因著江豔的束縛讓她不能體會一個女子簡單的生活。
他說這些話時眼裡溫柔如水,頃刻間把江墨青心裡的怒氣消散去。
江墨青放開他,生出幾分不自在然後垂眸掩飾說:“做這些乾什麼,我對那些可不感興趣。”
她的手習慣了拿劍
“嗯,我知道。”他當然明白今天做的這些不能改變她
“你看看,我這幾天的成果。”李久誠再次把手裡的荷包展示在她眼前,求誇問她:“好看嗎?”
江墨青瞧著麵前的荷包,上麵的歪歪斜斜的鋪著幾條不同顏色的細線,她隻能憑著上麵針線的走向去猜他繡的圖案。
可看了半天,她也不知道李久誠想繡什麼,隻因上麵的繡線並不連貫。
“是鴨子?”江墨青勉強猜測,看見他的眼裡的失望又改猜,“其實仔細看不像鴨子,像是一隻狗。”
她越看上麵的圖案越像狗,堅定的點頭:“這一看就是狗了。”
李久誠凝眉把荷包放在手裡翻轉查看,頗為失望開口:“我明明繡的是鴛鴦,才繡了一隻。”
“那什麼,可能是這屋裡太黑我看不清楚。”江墨青不想打擊他的信心
李久誠望著屋裡打開的窗戶,差不多是午膳時辰外麵的太陽也掛的老高。
他能看見她白裡透紅的臉上細小絨毛
“你不用安慰我,回頭我重新再繡一個。”李久誠捏緊手裡的荷包,似要把它捏爛。
江墨青也不信他能把這件事情做完,心裡也想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打著看好戲的心理,她沒出聲阻止。
“走了先去吃飯,我還有事情和你商量。”她剛從宮裡回來,要把今日宮裡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
“行”
說到吃飯,李久誠揚手一丟,手裡的荷包準確無誤的飛進了身後的繡籃裡。
江墨青以為關於荷包的事情,李久誠就是說著玩的。
沒想到一連幾日光景,除了吃飯時聽自己宮裡發生的事情,出出主意外。
飯後就鑽進了書房裡專心繡荷包,每次繡了荷包上的一隻鴛鴦就問她像不像。
她的回答要是不,他果斷丟了重新繡。
繡籃裡的荷包快有一大筐,可荷包上的鴛鴦始終不能令他滿意。
夜間
江墨青從外麵消食回來,經過書房,裡麵的燭光打出的人影搖搖晃晃的映在窗戶上。
不用問就知道裡麵的人在努力的用功。
江墨青推門進入,裡麵的人依舊低頭拿針認真繡線,連她進來都沒察覺。
李久誠想把鴛鴦繡好,可無論他如何努力,手上的針線就是不聽話的往另外的方向去。
他忘記了,他是一個男人,如何能像一個女子一樣細膩輕巧的控製手裡的針線。
江墨青走近他,望著他手上幾處不起眼的劃痕,那是他不能很好的控製針的走向,生生把針紮進手裡留下的。
她忘記了,這人想做一件事情就不會輕易放棄。
她默然歎口氣,認命般拿走他手裡的針線。
手裡的東西被人拿走,李久誠正要發怒仰頭見是她,轉而和顏悅色說:“你回來了,我還沒繡好,等我繡好了再給你。”說著想把她手裡的荷包拿回。
江墨青躲開了他的手,在他身旁坐下來,“行了,我認輸,你不是想要我親手給你繡的荷包,我給你繡一個。”
“真的?”李久誠喜出望外,這些天受的苦終於有了成果。
“可是你也不會。”他也知道墨青沒有拿過針,和自己一樣。
江墨青聞言隻是笑笑不說話,她不會不代表她學不來。
她其實也想拿針繡一個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當時一直在西青整天外出也沒機會拿針,後來回來發生了許多事情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現在他弄了這一出倒是讓她想起來之前忘記的事情。
“一個大男人手裡拿根針,你看得見手裡的針嗎?”江墨青反諷他,“你看看自己手上的針眼比得上天上的星星了。”
“哪有這麼誇張?”李久誠把手攤開在眼前看了幾眼,同她一樣開玩笑,“如你所說,那阿青以後可以不用抬頭看星星了,看我手就行。”
江墨青拿過針線,在她手裡的針似乎有生命一樣在荷包上上下穿行,沒一會的時間荷包上的圖案就顯現出來。
和李久誠的不同,一隻鴛鴦的輪廓就那樣躺在荷包上。
“咦,墨青你真厲害。”李久誠由衷誇她,忍不住上手去摸,“你是不是自帶天賦,為何針這麼聽你的話?”
他努力的這些天也比不上她這會功夫。
“可能是。”江墨青停下動作防止紮他手,坦然收下他的讚美,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她也想不到這麼簡單,心裡想著圖案手就那麼繡了,好像手裡的針自己會找路一樣。
“太好了,以後我身上有你親手做的東西了。”李久誠惦念著等荷包繡好了以後他就天天掛在腰間。
“行了,你的目的達到了,去外間把我剩下的事情做了。”江墨青沒忘記自己的任務
書房裡重新隔出一個房間,為的是她能把宮裡沒完成的事情帶回來繼續做。
外間還放著許多她沒看完的奏折,這都是他擅離職責的緣故。
“我拿進來和你一起看?”他想看著她繡荷包
江墨青抬眸,眼裡認真,儼然像個明君模樣,“不行,去把事情趕緊做好,說不定你看好我也繡好了。”
“行,那我出去了,你仔細點。”李久誠叮囑她
江墨青以為是他不放心自己繡的圖案不好看,努努嘴:“我繡的比你好多了。”
李久誠聽出她的誤會,好笑的解釋:“我的意思是讓你仔細點彆紮手上。”
江墨青的臉皮燒的厲害,但嘴上不肯認輸:“我可不是你。”
最後,李久誠是帶著歡喜離開去隔壁做她未完的事情,而屋裡的由一個燭影變成兩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