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把那個死女人弄出來,大不了讓她賠那個男人點兒醫藥費!”華子豐極不耐煩的說完又把目光收回,放到了辦公桌上的文件上。這次自己派去南靖風景區的人,雖然大魚小魚撈了一籮筐,可畢竟讓腹蛇和她的手下給逃跑了,十有八九蝮蛇還會殺回都城興風作浪。
收到可靠情報,這次有一個名叫雄鷹的人會主動和自己接頭。隻是到現在對方是誰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華子豐拿出助理剛剛送過來的資料,直接陷入了沉思。
楊宗明轉業軍人,以前曾經在部隊因為私下經商,違反了紀律曾經被記過大過,現在邊境經營絲綢以及外貿生意。這次來都城的目地是尋合作商,想進軍電子市場。據說前兩年有一部很火爆的抗戰影視劇,這位楊老板也曾經投資過,狠狠的賺了一大筆。
楊宗明?那個死女人養父的弟弟,會是他嗎?他會是雄鷹嗎?一個愛錢如命不尊守部隊紀律的人,在邊境黑白兩道通吃看來是個人物。
劉老爺子,劉承運,兩天前由國坐飛機抵達都城。他因該是衝著某人來的,看來上次劉管家沒把事情辦法,老家夥這是要親自出馬了。
韓夫人,韓慧研歸國華橋,打算落葉歸根回都城定居。這位韓夫人好像跟楊家的楊老夫人不大對付。她是衝著楊家回來複仇的,還是另有所圖?不過,這個人就更可能是雄鷹了。
華子豐抬手又拿起了楊老夫人59歲壽辰請柬端詳了半天。然後又看了一眼名單上的韓夫人,不由的露出一絲笑容。明白了,看來韓夫人十有八九是衝著楊老夫人的壽誕。
這楊伯父也是個能人,據說當年因為長像英俊家世好,那可是都城重多名門閨秀眼中的如意郎君。三十年前曾經上演過三女爭夫的大戲,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都這麼大歲數了,不會在楊老夫人的壽宴上,再給大家演一場吧!
楊伯母可真坐的住,身邊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林夫人還不算,現在又殺回來一個韓夫人,有意思,真有意思!隻是自己怎麼總得這些人,一個兩個的很有可能會跟某些人扯上關係呢!
“楊姐,您在這兒簽個字就可以走了。我能不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其實,其實,我挺佩服你的身手的,想,想跟你學兩招兒。你練的到底是什麼招式,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
看上去即不像跆拳道,也不像柔道和散打。倒是跟咱們國家的武術挺像的。有點兒像太極,可是跟太極又不太像。”民警小劉一臉崇拜的看著楊歡,滿眼的小星星活脫脫一個小迷弟。
楊歡麵色平靜的說道“我練的是一種幾乎失傳的道家拳法,這種功夫很適合身體柔弱的女子練習,當然配套的還有一套劍法。隻不過我們現在的武器非常先進基本上用不著。就算是練了那套劍法,頂多也是為了強身健體。
這套功夫是我小的時候我母親教的。當時年紀小不懂事,總認為這套拳法是花架子不肯好好學。認為和平年代學武術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又不是生在古代,需要到處行俠仗義。說來慚愧直到幾年前自己吃了虧,這才又把這套拳法撿起來。”提起自己的母親,楊歡的臉上多了一絲懷念和傷感。
“楊姐,你收徒弟不?我,我想跟你學學。反正我就覺得你的那套拳法很厲害,就算是我練的軍體拳都沒有你那個拳法厲害。”小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好啊,你要想學,等有時間了我可以教你。我兒子每天早起有練習,你可以跟著他一塊學習。”楊歡收起臉上的落寞之色隨口說道。
“噗,咳咳楊姐,你不會讓我跟著你家那個小豆丁一起學習吧!”好丟人呀,跟一個小毛孩子一起練拳,好像有損自己人民警察的光輝形象。
“你可彆小看我家小寶,真要打起來,你還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當然前題是自家熊孩子不使壞。“這套道家拳法最講究的就是童子功,你如果不是童子之身,是練不到它的精髓的。”楊歡大大咧咧的說完,才發現小劉已經被臊了個大紅臉。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雖然大家一個小區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頂多也就是見麵點頭打個招呼,畢竟沒有那麼熟。楊歡想描補一下,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吳磊一瘸一拐的從旁邊的屋子走了出來,及其不屑的說道“不好臉,你一個守寡的小寡婦還想勾搭人家年輕小夥子。想養小奶狗,最好到夜店裡去轉轉,說不定那裡有你需要的貨色。
你回去告訴李香玉,我和她的官司打定了。讓她做好接受法院傳票的準備。”看到挨了打的吳磊嘴還那麼臭,楊歡真想再教訓他一頓。
“姓吳的,你信不信,我再扔你五千塊錢醫藥費揍你一頓。我看你是被打的輕了。”
“楊姐,您彆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小劉攔住楊歡,然後對吳磊說道“嘴巴放乾淨點兒,像你這樣嘴這麼欠,被人打死也活該。最好在嘴上加個把門兒的,否則你小子早晚得死在你那張嘴上。”
“楊姐,我送你回去,天都這麼晚了。”小劉開口邀請道。
“不用了,我出去打個車就行,再說這裡離我家也不遠。”楊歡雖然覺得小劉這個小夥子人不錯,但是為了避嫌直接拒絕了,省得落人話柄。
“楊姐,你忘了我們兩個住在同一個小區,我正好也要回家,你等我一下我去開車。”
小劉為了學功夫,那是趁熱打鐵上趕著巴結楊歡。待楊歡坐上小劉的車離開後,吳磊才不甘心的衝著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該死的小寡婦、臭娘們!
吳磊之所以這麼討厭楊歡,那是因為當年自己和李香玉談戀愛的時候,作為李香玉的好閨蜜,楊歡可沒少給自己下絆子。儘在李香玉說自己的壞話。結婚後李香玉全都跟自己說了,本來輕輕鬆鬆就能拿下李香玉,結果愣是害得自己跟李香玉經曆了三年多的愛情長跑。
當楊歡跟小劉道彆之後,便看到了樓道裡站著一個男人。長得真好,芝蘭玉樹,身材挺拔,好看的眉眼在樓道的燈光閃耀出彆樣的光芒。他怎麼來這裡了?
“楊總,你怎麼在這裡?在等人嗎?”出與禮貌楊歡主動上前跟對方打招呼。自從上次見過一麵之後,算上今天這是第二次見麵。
“我在這裡等你!”楊恒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
“等我?”楊歡臉上充滿了疑惑“你們公司的那個定單再過幾天就能交貨了,你放心我肯定準時把貨送到。”心想雖然中間出了一些小差錯,不過最後總算是解決了。
“我可不是來催貨的。剛去你家送請柬,你朋友說你去派出所了。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楊小姐,教訓起人來這麼生猛。看到你平安回來,總算不用我托關係去局子裡撈人了。”
楊恒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楊歡總感覺心情很好,還總是下意識想打趣對方兩句。這種感覺很親切,這也是奶奶讓自己親自給楊歡送請柬,他沒拒絕的理由。
“什麼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脾氣大的很。可能裝的太久的大尾巴狼,不想裝了吧!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你剛說你給我送請柬,是你們家誰要辦喜事兒嗎?其實,隨便找個人送來就行,或者快遞也行。”楊歡可不認為自己和這些都城的名門望族能扯上什麼關係。
能簽到楊氏集團的大訂單,已經算是走了狗屎運。要不是自己出與好心,恰好救了楊老夫人,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我奶奶她馬上就要過59歲壽辰了,是她老人家非要我親自給你送請柬。她怕你禮到人不到,不去參加她的壽宴。喏,這是她老人家親自寫的請柬,說是很想再見一見自己的救命恩人。我們家老祖宗發話了,我敢不從命。”提起自己家的祖母,楊恒臉上多了幾分真誠的笑容。
“好,到時候,我一定去,其實我也挺惦記她老人家的。謝謝楊總的邀請,這麼晚上我就不請你去我家坐客了,來日方長。再見!”楊歡說完接過請柬,直接走進電梯關上了電梯門。
楊恒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來自己的吸引力根本就打動不了對方。換個女人恨不得跟自己多呆幾分鐘,真是一個特彆的女人。不卑不亢客氣又疏離,時而靜若處子穩重大方的像個大家閨秀,時而又活潑的像個孩子。真的很難想像這樣柔弱的小女子,也能把個大男人揍的鼻青臉腫。
就在楊恒回憶著楊歡的一顰一笑時,隻聽一個冷得能在大夏天掉出冰渣子的聲音。
“堂堂楊家大少爺,不會真的看上了一個小寡婦吧!人家兒子都那麼大了,你的口味可真重,這是打算喜當爹嘍!你們楊家人還真是夠怪的,老的老的不讓人省心,小的小的也不安份,都是不走尋常路的主兒。”華子豐黑著一臉閻王臉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死東西,你說誰呢?沒大沒小皮癢了不是,要不是看在我妹妹的份兒上,我絕對打的你趴地上磕頭求饒。是我奶奶喜歡她,讓我來給她送請柬。性格多變很有意思的一個女人,隻可惜孩子都那麼大了。這要是早幾年我早認識她絕對把她追到手。
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兒育女,可見雙方一定愛的很深。就算那個男人死了,恐怕也永遠活在她的心中。跟一個死人爭,我自認是爭不過的,也不想爭。娶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甚至心裡藏著彆的男人的女人,我可不想白費力氣。”楊恒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感歎道。
華子豐在心裡暗暗撇嘴,心說屁,死女人背著楊次雷家寡婦的名頭,可沒少在外麵沾化惹草。虧得不明真相的楊恒能說出死女人對亡夫的懷念,就連孩子是誰的種,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呢!
就在華子豐胡思亂想走神的時候,楊恒忽然問道“哎,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彆告訴我你是路過這裡,打死我也不信,你不會也認識楊小姐吧!還是說你們兩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滾蛋,我是看你開著騷包的汽車跑到這裡來便跟了過來,想看看你跟誰私會。跟個二傻子似的在人家樓道裡等了那麼久,還說對人家沒想法,鬼才信你,再說我怎麼可能認識那個不識好歹的死女人。”
華子豐跟自己的好哥們楊恒,兄弟倆到一塊兒不是相互損就是互懟,可能在他們那個損友圈裡懟懟更健康。
“死女人,能被你叫作死女人的人,楊小姐恐怕是第一個吧!沒想到你這樣的花花大少也有動心的時候。放心,如果你華三少真要是動了春心,兄弟我決不奪人所愛。
你還彆說,你的身體正好不能生,楊小姐呢也有了兒子,這樣你倆在一起還滿合適的。你要是對外說楊小姐的兒子是你的種恐怕也有人信。就說你年輕的時候,一時情難自禁便生出了一個寶貝兒子出來。之後玩兒的女人多了,也就力不從心了,哈哈哈
說實話楊小姐的兒子,跟你在眉眼之間倒是有幾分相像,說是你兒子因該能蒙混過關。這樣,也解決了你在華氏家族的僵局。還能狠狠的打擊一下你們家那對兒賤人母子。”楊恒也不怕華子豐翻臉,直接開起了自己好兄弟的玩笑。
“滾你大爺的,你瞎說什麼呢?信不信你丫的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那樣的母老虎怎麼可能是我的菜。本少爺向來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誰像你一樣對一個小寡婦感興趣。”
華子豐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咯噔了一下,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說死女人的孩子長的跟自己相似了。可是,以前自己確實不認識對方呀?難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年那個女孩兒弱雞一隻毫無反抗之能,眼下死女人的戰鬥力那可是扛扛的。
能把一個大男人打的鼻青臉腫打進派出所,這是正常女人能乾的事兒嗎?如果自己真的和對方動起手來,想製服她還真得費一番功夫。華子豐無意間走入了一個誤區,直接鑽進了牛角尖兒。
“歡歡,你終於回來了,擔心死我。吃飯了沒有,我給你留了吃的在鍋裡熱著呢,趕緊去衝個澡吃飯吧!
我們家小咪哭著鬨著要跟小寶哥哥一起睡,我扭不過她,隻能哄兩個小家夥一起去睡覺了。死丫頭睡前一定要她的小寶哥哥給她講白雪公主,不然死活不肯睡覺。”李香玉看到楊歡推門進來,一臉激動的迎了上來,嘴裡更像一個老媽媽一樣不停的絮叨著。
“小咪,肯說話了?”楊歡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小咪還是不肯說話,不過看上去情緒好多了。今天我看到她在聽小寶講故事的時候笑了。彆提了,你兒子為了你的三個願望,硬著頭皮哄我們家小咪,皺著小眉頭一臉的嫌棄又不得不做,那樣子跟得了便秘似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說你兒子的爹到底長什麼鬼樣子,脾氣肯定好不到哪去?從小定八十三歲看到老,老話說死了的對不起,歡歡,我不該胡說八道,我錯了,我不該提你的忌諱。”李香玉看到忽然變臉的好姐妹,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你先休息吧!我不餓,我去洗漱。”楊歡的禁忌永遠都不能提及,哪怕自己最好的姐妹也不行。自知理虧的李香玉隻得小心翼翼走回了自己的臥室。她知道自己的好姐妹直到現在都沒有走出那個可怕的陰影。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李香玉不死心的走了出來,站在浴室門外問道“歡歡,你是怎麼認識我表哥楊恒的,他今天來給你送請柬了。到時候,我們兩個就可以一起去參加楊家老夫人的生辰宴了,我還正發愁沒人和我做伴兒呢!”
“啥,你表哥,這世界怎麼會這麼小?楊恒儘然是你的表哥?”楊歡衝了個戰鬥澡,換上睡衣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也不是親表哥了,是遠房表哥,我媽和楊恒表哥的媽是表姐妹。今天開門時把我嚇了一跳,我以為他是來找我的,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來給你送請柬的。歡歡,你有禮服沒有,像楊家那樣的大家族,參加楊老夫人生辰宴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物。
你不會不知道我表哥的爸是都城的大領導吧!楊氏家族的根實際上在京城,隻有我表姨父這一枝兒來了都城,後來就在這裡定居了。”李香玉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好姐妹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
“啊,那麼麻煩,我可不可以不去?我都沒有穿過禮服,也沒有參加過什麼像樣的宴會。”楊歡聽了李香味的介紹,心裡頓時打起了退堂鼓。自從和李江文師兄分手後,淑女?自己裝都懶得裝了。
“不行,你必須得去,你想呀,你的公司要想做大,就得認識人脈,人脈,懂不懂?你沒有人介紹怎麼可能認識大客戶。明天我陪你去買禮服,到時候咱們兩個人帶著一對金童玉女,絕對閃瞎他們的眼。”李香玉忽然想到自己離了婚,眼中的神色瞬間暗淡了幾分。
“好,我陪你去!你可得幫著我好好捯飭捯飭!”楊歡又怎麼可能不了解自己好姐妹李香玉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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