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風穀與費倫冬與春!
伊爾明斯特看著他,充滿睿智的眼神此時卻多了絲擔憂,“孩子,你出神了。”他說,不忘抽著煙鬥。
“沙福洛克……友善之臂……”蘭提斯喃喃低語著一些令人摸不著頭腦,最後,他說了一句“查內姆……是巴爾的子嗣。”
“蘭提斯,你還好嗎?”葛立安不安地問,顯然麵前這個眼神空洞的同伴嚇到了他。葛立安轉向紅袍老法師,問“伊爾明斯特先生,他怎麼了?”伊爾明斯特仍盯著蘭提斯,隻是說了句“這就是他恐懼的源頭,他有著預言的能力。也許他本身就是預言的一部分。”法師轉向葛立安,說“我可能要提前離開了。”
葛立安看了看他那看似仍然沒有意識的同伴,問“是關於他嗎?”伊爾明斯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那我想幫忙,我雖然比不上你,大法師,但是我還是能或多或少地幫上點忙。”伊爾明斯特看著這個穿著有花紋裝飾白袍的年輕人。“我沒有意見,但你或許要和你的院長說一聲。”伊爾明斯特擔憂地看著天花板,顯然他不覺得埃爾德蘭會同意。
蘭提斯回過神來,發出痛苦的聲音,他看到了憂心忡忡看著自己的伊爾明斯特和葛立安,問“我怎麼了?有什麼事不對勁嗎?”葛立安說“伊爾明斯特先生要去尋找解決你的問題的方法,我也會跟著他一起去。”
蘭提斯無力地靠著椅背上,憂鬱地說“躲過那災難和風暴……”“什麼?”“沒什麼。”他說。
他將頭轉向伊爾明斯特,問“大師,巴爾,是動蕩之年時降臨凡間的殺戮之神嗎?”“是的。巴爾為了讓自己重新複活,在人間瘋狂地留下自己的子嗣們,以作為自己複活的引子。但那隻是一個傳說。巴爾之子若真存在,或許也隻會在不明白自己身世的情況下過完平凡的一生。”伊爾明斯特嘴上說著,但內心卻完全否定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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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提斯走在學院的走廊裡,身體仍然很虛弱,隻能扶著牆前進。他發覺自己已經走到次級學徒的學習區了。他在三年前就已經離開這裡了。走廊上人倒是不多,多半是在外麵曬太陽,或是在鎮裡閒逛。葛立安去向埃爾德蘭申請外出冒險,伊爾明斯特則去鎮上準備。
我到底看到了什麼,他想。是未來嗎?那為什麼都是死亡?未來真的是殘酷的嗎?為什麼隻有他看到了?這到底是恩賜還是詛咒……
他注意到了一些穿著淡藍色袍子的次級學徒在看著他這個不應出現在這裡的異類。對他們來說,棕袍士已經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高峰。
胸口傳來的疼痛讓他不免靠著大理石牆慢慢坐在地上,他太累了。耳朵傳來了嗡嗡的鳴響。眼睛又開始模糊。
一個輕柔的女聲把他救回了現實。他抬頭,看到了一個裹在綠袍下有著白色皮膚,金色頭發的女精靈。但她血紅色的眼睛卻令人發毛。“你沒事吧?”同時友好地伸出纖細的手。蘭提斯自己按著牆,慢慢地起來,本能地將臉藏在兜帽的陰影裡。“謝謝。”他冷冷地說,同時把雙手交叉放進衣袖中。慢慢吃力地走開。
紅眼的精靈看著這個古怪的棕袍士,不免想到了自己圈子裡女生們的談話,有不少人都提到了一個冷漠的年輕棕袍法師蘭提斯,應該是這個名字。一個穿著完全不像是學徒的同齡女性精靈走來,她看起來應該是這個紅眼精靈的女仆(還是說是保姆?),說“珍妮,我是說灰杖小姐,剛剛那個就是你們說的蘭提斯嗎?”“應該吧。怎麼,艾比蓋爾?”紅眼精靈仍微笑著看著那棕袍士走過的路徑,問。“呃,小姐還是不要和這類人有交集好。灰杖老爺與夫人還是希望你能學有所成,之後再進入安姆的法師議會。”
珍妮皺著眉頭,說“我自有分寸。”
蘭提斯在想著葛立安。他應該離開嗎?他在未來到底死在哪了?自己應該勸說一下他。但是,蘭提斯又在心裡自我否定了。葛立安不會放棄的。
他想起了加列諾德送給他的包裹,他從袍子裡拿出,拆開,看到了一把精致的禮物。
這是一把短劍,有著金色的劍鞘,上麵蝕刻著飛龍與獵鷹,劍身則更像一把刀。烏黑的劍身上刻著白色的精靈預言,骨質的劍柄上安裝著似乎可以驅動魔法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