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之我在天命上班!
於成和跟在張耀然身旁,一直笑眯眯的打量著後者,露出滿意的眼神。
張耀然當然認識於成和,卻還是被盯著有些不自在,他清咳一聲“於叔,好久不見”
“不止好久啊,臭小子,你可真夠能瘋的。”於成和笑著在他的肩頭捶了錘“不過自己出來混,倒也沒長歪啊?哈哈哈。”
“身子骨硬朗,精氣神也不錯。老張家的基因真不錯啊!”
張耀然笑著應和道,隻是心中有些難以招架於成和表麵看起來儒雅溫和,一副老好人形象,然而性子和說話風格都豪邁粗獷,反差極大。
他可不會欣慰的點點頭,感動的說回來就好,他最有可能的是好酒好菜擺上,是爺們兒就喝到天亮。
“晚上於叔請你吃飯。”於成和笑眯眯的說道,頗有些笑麵虎的味道。
“呃”張耀然臉色古怪,果然。
“老於,用不著。我晚上帶他去一趟三上。”走在前方的張存誌忽然說道。
“三上?你是想來多大的場麵?”老於一愣。
“三上是什麼?”張耀然問道。
“三上是開在維也納市中心的一家頂級的會所,規模龐大,且門檻極高。也就聯邦議員那種等級可以在那裡開宴請賓。”
走在張存誌身邊的許長羨卻是嗅到了其中的味道,遲疑的說“司令,如今正值風雨飄搖之際,您這麼大費周章可行嗎?”
“敢拚也敢爭。”張存誌輕輕的說道“我始終不信人類爭不過崩壞,隻因為人類自己在竭澤而漁般的相互爭奪。”
“既然這是大勢,那我便也要在大勢中爭出一個頭。”
“是。”沉默了一會兒,許長羨才回複道。
“現在鐵一師的裁兵隻是暫時的,終有一天,鐵一師的旗幟會伴隨著聯邦的旗幟一起,插在我們失去的土地上。”
“而人們頌唱鐵一師,也就是在頌唱你我。”張存誌說道。
“但是小許,你自己也要改。”張存誌忽然側頭,認認真真的盯著許長羨略顯陰柔的臉龐。
“你太顧及彆人了,這不是錯的,但放到這個時代是錯的,包括你被陷害一事。你如果不幫那個人頂,就不會被擼了職位。然而事後查明,那個人隻是安插到鐵一師的釘子。”
“司令,我當然明白。”許長羨吐了一口濁氣,輕輕的說道“但人如果不堅定自己的信條,那就相當於迷失了自己,哪怕這種堅持是錯的。”
張存誌眯起眼睛,不再看著許長羨,反而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
張存誌在與自己的部下,好友一起說話時,總會顯得話多,語重心長,但跟其他人,跟陌生人說話,他總是惜字如金,甚至隻是冷著臉。他隻對自己喜歡的,敬重的,看得上眼的人好好說話,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自己的信條,自己的堅持呢?
他拍了拍許長羨的肩膀,帶著張耀然坐上了飛機,而於成和則是有公務在身,留在了第三島。
張耀然坐在張存誌一旁,不斷的偷瞄著對方,而對方在閉目養神中察覺到自己兒子的小動作,想了想,還是率先開口“你離開幾年了?”
“九年。”
“記得還怪清。”張存誌輕哼一聲,“在逆熵那邊摸爬滾打,都會點什麼?”
“呃,這可就多了,至少在比天命喝奶粉強多了”
“我問你會什麼。”
感受到來自於父親的厚重的威嚴,張耀然隻得認真的說道“近身格鬥技,槍械使用,城市反恐極突襲作戰,機甲,機械動力學和機甲學”
“以及,縮減成了一年的初中高中課程”
“跟自己的兒子說話,比起跟聯邦議員談判都費勁”張存誌皺眉說道。
“不過呢回來就好。”
遲來的一句話。
很難想象一個已經背負了痛苦與自責的男人,一邊扛著歐洲人類的安危,一邊連個能說心裡話的親人都沒有。
當初自己的跑路還真是混蛋事兒啊
張耀然忽然鼻子一抽“老張,其實吧,我也沒有怪你,我當時,太不懂事兒”
“沒大沒小。”張存誌語氣平淡的說道,不過很顯然,嘴角的那抹微小的弧度出賣了他。
“翩然她怎麼樣了?”張耀然小心翼翼的問道,隨後隻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父子倆關係剛稍微好一點,他就又把這事兒搬出來,在張存誌心臟上又割上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還是老樣子。”張存誌的語氣毫無波動。
“對不起。”張耀然認真的說道。
哢哢
運輸機稍作震動之後挺穩,艙門打開,應該是從浮空島回到了地麵的大都市上。
張存誌起身,摸了摸張耀然的頭“沒有人該說對不起,要說,也該是對翩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