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大陸的棋法師!
“如果他們真的死在了你的手中,那實在是我所聽到最好的消息。”
黑袍女的嗓音略帶沙啞,卻自有一種磁性與性感,她結尾時餘音的韻味總令人聯想起歎息。
她伸手掀起兜帽,將自己麵目從陰影中施法出來,柔順的銀發如瀑布鋪滿肩頭,她抬起頭來直視著法師,雙眸似寶石般透徹,深藍色的瞳孔映射著光芒,如星輝在藍寶石中燃起。
她的麵容十分精致,線條柔和而鮮明,仿佛出自大師之手的女性雕像,並非清秀,卻是冷豔中帶著幾分危險的性感。
“lnbth,xuat,faern。”(異族,不,法師)
女卓爾伸出粉色舌尖微微舔過那鮮紅如血的嘴唇,看過來的眼神絲毫未因矮人們的陣仗而退縮
“你的力量證明了你不同於那些庸碌無能的男性,或許作為報答,為一名強大的法師幫助也並不是可恥的事,嗯?”
語氣舒緩而自信,結尾的鼻音好似羽毛般繞在人心上,隻令人恨不得抓撓一番。
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張老爺想到。
老子的魅力這麼強勢了?連卓爾都抵擋不住?
法師打開屬性麵板,魅力欄上明晃晃的十二讓他立馬清醒過來。
看來是想多了…
“一名被追殺的卓爾,流亡者?家族鬥爭的失敗者?亦或是,”
法師不接話茬,反是上下打量著對方,饒有興味的盤問道
“某個不應該存在的家族的幸存者?”
聽到最後一句的女卓爾眼神的變化一閃而過,旋即如常,卻沒能逃脫法師的捕捉。
“閣下似乎對卓爾的語言文化都如此了解,那相信你也對我們族內那病態的蜘蛛崇拜有所耳聞吧。”
女卓爾的眼瞼低垂,語氣中有不加掩飾的憤恨與哀傷
“我將夜女士作為我的信靠依托就是想要擺脫蛛後那毒液網羅的癲狂,結果如你所見,被視為異類和背叛者的我遭受了什麼。”
“是嗎?這的確可以預見。”
法師對之不置可否,以一種審視的態度看著對方問道
“那麼這位女士,你既然打算停止自己流亡的腳步為我效力,不妨先將自己的身份告知一二吧。”
“男性,我說的是幫助而非效命,不過算了,這不影響我們會有一段難忘的回憶對嗎?”
抬起頭來的女卓爾依舊是驕傲而嫵媚,如綻放的紅蓮,仿佛剛才的低落不過是錯覺
“至於我的姓名,流亡後我就失去了姓氏,你叫我葵露就好。”
“你真叫這個名字?”
法師臉上表情似笑非笑。
“當然,葵露?馬琳德,可自從被驅逐後,我就隻能被稱為葵露了。”
葵露的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哀傷與懷念。
“哦,是嗎?我明白了。”
法師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十分體貼的說道“不過既然你處於被自己的族人追殺中,不如換個假名吧。”
“不用了,他們不是靠真名來…”
隻是還沒等“葵露”來得及反駁,法師便自顧自的開了口
“乾脆就叫你維康尼亞吧,維康尼亞?迪佛如何?連姓氏都給你準備好了。”
“葵露“再也難以維持自己的鎮靜,瞳孔急劇收縮的同時右手已經探入腰間,緊握住懸掛在後腰的那柄釘頭錘。
玉齒緊咬,杏目圓瞪,一張俏臉被驚恐扭曲的都有幾分猙獰。
“何必如此。”
張元一聲歎息,下手卻是很快,手中迸出的光束直接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啊~的一聲慘叫,連兜帽都沒戴上的卓爾被這個小戲法安排得死死的,左手反射性的擋在眼前,握著釘頭錘的右手朝前方胡亂揮舞一套夏姬八打使得虎虎生風。
並沒有什麼卵用,不以體格力量見長的女卓爾失去先手還被一群重裝戰士圍住,下場毫無懸念。
若不是法師及時的製止,剛炸毛就被收拾的卓爾怕是要吃大苦頭。
哎!
看著眼前被捆成四馬攢蹄的維康尼亞,張元心裡哭笑不得,尤其是當看到對方那驚怒交加的模樣,有如掉進了狗窩的貓星人,隻是手腳被縛住了沒法張牙舞爪,一番努力掙紮倒是把自己扭成了麻花。
“劃過天際的巨龍不會垂涎街巷角落野貓嘴裡的腐鼠,而我對於你們幽暗地域的這些猴把戲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