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寂靜,本以為江海要大鬨一場,如賭場一樣敲詐些銀子,誰知會這麼的和善。
這應該是怕了掌握兵權的丁校尉了。
這倒也正常,現在的世道,當官的不如武將。
左留詫異,想明白了其中的細節,覺得江海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貪官,兩派廝殺,漁翁得利了而已,沒什麼真本事。
“江海,校尉讓我告訴你,你在安樂縣的表現他很不滿意,以後好好的當你的縣令,不要節外生枝了。”
左留見江海的態度和善,變得囂張了幾分,直呼其名警告江海。
“讓丁校尉放心,我隻想好好的當官,隻要無人惹我,我也不會惹彆人。”
江海神情坦誠,一副交好的樣子,欺軟怕硬這個詞立刻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既然事情說清楚了,江某告辭。”
江海禮儀無比的周全,目的是為了提前擺脫嫌疑,心中已經把這些人放進了黑夜行動的名單裡。
縣衙後宅,江海的心情不受影響,檢查著今日得到的銀子,地契、田產,商鋪。
兩大幫派盤踞安樂縣多年,搶奪百姓的東西數不勝數,積累了不少的財富,江海作為縣令,輕而易舉的就將這些財產劃到了自己的名下。
“江海,你!!!”
李明月本以為江海行的是緩兵之計,暫避鋒芒,覺得江海忍辱負重受了委屈,誰知看到江海正在美滋滋的數著銀子,手裡拿著地契田產,哪裡有一點鬱悶的樣子。
不應該是這樣的,起碼要有點子反應的吧。
李明月的眼神平淡了下來,開口詢問。
“你打算怎麼對丁蘭章,一直這麼忍著麼?”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暫時井水不犯河水,他手下有八百將士,激怒他對我沒好處。”
江海解釋道,在幽州,武將的地位比文官高,江海上書隻會自找麻煩。
“娘子,我太難了啊,據我暗中觀察,駐軍營中許多的官兵都在進出青樓。”
“我本想直接關了青樓的,但現在有駐軍營罩著,我敢關了,就是得罪所有的將士。”
“俗話說,食色性也,這些人忽然沒了女人,估計要找我拚命!”
江海裝作無奈的樣子,無辜的擺手,像是陷入了無限的困境。
“少女拐賣案是不是和駐軍營有關?”
李明月寒光閃爍,眼中有殺意一閃而逝,考慮是不是該殺了丁蘭章這個禍害,掃除阻礙。
又想到江海這副慫包的樣子,有些失望,咱就說能不能有骨氣一點兒。
得先讓江海吃些苦頭,讓江海明白欺軟怕硬的後果。
“沒有絲毫的證據,我隻是懷疑,娘子是如何知道的?”
江海狐疑,這件事他從未告訴其他人,就連他都隻是猜測,而娘子的語氣極為肯定。
“小玲找到了飛鷹幫抓捕的三名少女,現在她們跟著我做事,我當然就猜到了。”
李明月有合理的借口,實則是她建立的組織蒼梧查到的消息,河北道乃至河東、河南這些年來都有少女失蹤案發生,這定是一個龐大的組織,與幽州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沒想到安樂縣有這個這組織的影子,決不能輕易的放棄這個線索。
“這.......”
江海覺得李明月今日的神情尤其鄭重,談話帶著憤怒與威壓。
應是沒聽說過這些事情,所以顯得義憤填膺,明顯是想讓江海查案。
但江海不想現在查,這是在找死。
“娘子,此事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小命不保,為夫還想與你雙宿雙飛,暫時不想玩命,你看能不能.....”
“砰、”
一個拳頭打碎了一塊石頭,威力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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