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華一聽這話一臉黯然,這世雖然對女子沒有那麼多約束,可女子依然無法從事許多工作。趙清河摸摸她的腦袋,“等你再大些還想學,舅舅可以教你,技多不壓身。”
肖華頓時綻開笑容,一臉燦爛。
劉栓子眼睛亮亮的,“舅舅,我也想學。”
趙清河笑道“你先好好上學,其他以後再說。”
又看肖福幾個也很有興致便是道“等我站穩腳跟,那時候我再看你們誰合適,在這之前必須先學識字。”
一群孩子高興得連連點頭,他們覺得能給畜生治病也可厲害了,原本的憂傷也散去不少。
趙清河去縣城依然乘坐的是之前的畫舫,又見一次眾人更是確定趙家人真的是傍上了貴人。一下船便有專門的馬車接送,馬夫小廝無一不是恭恭敬敬的。
彆院是個三進的宅子,於富貴人家來說並不算大,在新湖縣大小也僅算中上。可院中布置精巧彆致,每一寸地方都花費不少心思,一步一景充滿詩情畫意,完全瞧不出是武將之家的彆院。而屋中布置更是極儘奢華而每一件又都恰到好處,總之一句話,整個院子彰顯出我很有錢而且還很有內涵的意味。
“趙公子,四爺在書房恭候多時了。”錢管家是彆院的大管事,長得跟個彌勒佛似的,笑眯眯的一臉和善。
趙清河連忙回禮,惶誠惶恐,“還請錢管事帶路。”
錢管事是個話多的,一路上就沒停過嘴,讓趙清河對這個彆院有了大概了解。
趙清河道“錢管事這般了解這彆院,想必是在這當管事已有很多年了吧。”
錢管事笑著點頭,“已經有近十年。”
趙清河眼睛一亮,“錢管事也是新湖縣的人?”
錢管事搖頭笑道“若非到這裡做管事,從前都未曾來過。”
趙清河於一處偏僻之地停下步伐,拱手作揖,“以後還請錢管事多多關照,清河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莫要衝撞了爺的忌諱才好。”
錢管事側身,“哪敢受公子大禮,這彆院還是第一次邀請客人入住,可想四爺多寵愛趙公子,以後奴婢還要靠趙公子提攜。”
趙清河一臉窘迫,說話都結巴起來,“錢管事,您,您彆這麼說,四爺隻不過是看中我能治些畜牲的病罷了,哪裡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錢管事笑容裡富含深意,低聲道“趙公子謙虛了,雖說我們爺立誌娶個男妻,卻從未曾聽說我青睞哪個男子。如今對你不一般,可是大有機會。”
趙清河壓低著頭,手緊緊揪著衣袖,神情局促,“真的?”
錢管事曖昧的眨眼,“趙公子抓住機會,何愁不成真?”
趙清河咬著下嘴唇,狠下心將一錠銀子迅速塞入錢管事的手,“以後還請錢管事多多提點,一點小心意,還請錢管事莫要嫌棄。若是今後事成,必會重謝。”
錢管事不動聲色的將銀子收起來,笑得見牙不見眼,臉上的肥肉都在顫,“好說好說。”
到了書房,錢管事讓趙清河先在門口候著,自個進去稟報。
“四爺,趙公子到了。”
常廷昭頓了頓又繼續提筆在紙上揮灑著,連眼皮都沒抬,聲音裡透著冷淡,“讓他進來,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是。”錢管事恭恭敬敬的退下,趙清河跨入書房後,他還很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直到腳步聲消失,常廷昭這才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笑得歡暢,“你這入戲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