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珍珠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當即就愣了一下。
“...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崔令儀笑著將袖子整理好。
“這不是看你把脈,就想起我的病了,心中有點擔心。”
實際上,最近幾晚她一直都在做夢。
總是夢見是前世和沈度成親的那三年。
前一刻溫情脈脈,下一秒就讓她喝避子湯。
要不就是反複夢見過去的那些舊事。
沈度護著她,給她撐腰,說他願意為她改變。
願意為她做任何事,隻要她不要那般冷漠。
夢見他眼中的晶瑩,還有那可怕的通紅。
醒來的時候,她幾次感覺到不適。
總覺得心臟異常難受,似乎多了些什麼,又似乎少了點什麼。
今天早起後,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怪異的病。
想想前世,她身子確實弱,也時不時感覺到心臟不適。
隻是沒有像現在這般會暈過去。
有一瞬間覺得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原本打算不問的事兒,此刻是那麼想要知道。
所以忍不住問了出來。
“哦。”馮珍珠衝她笑,“你想這麼多做什麼?反正姐姐會護著你的...”
“至於認識沈度,應該是個意外吧!”
“怎麼你忘了。那次不是在上陽,我看見沈度追著那個姓嶽的小三兒打...就那次,我不是還同時認識了你嗎?”
“哦。”
崔令儀不知道該說什麼。
馮珍珠的話裡,明顯隱藏了什麼。
而且那當時,她從樓上也看見兩人並不是第一次相識的樣子。
隻是...
她並不是想探尋馮珍珠和沈度的關係,她隻是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病?
被馮珍珠和沈度兩人合力掩蓋著的她的病,到底是什麼呢?
“怎麼,不滿意我的回答嗎?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馮珍珠笑嘻嘻地看著她,神情一如既往的赤誠。
“怎麼會不滿意。”崔令儀也跟著笑,“珍珠姐姐,你知道吧,前幾天我收到了沈度的信。”
馮珍珠的眉抖了一下,歡快地接接話道,“怎麼了?我就說他會信你的,這不發洪水的事兒不就解決了嗎?!阿荔啊,我記得他走的時候,好像挺頹廢的...嗬嗬...你可彆把人給整的太傷心了...”
崔令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點。
“珍珠姐姐你說的對,我在想著要不要改主意呢?不過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他凡事都瞞著我...比如我生病的事兒,總覺得他知道的都比我多...”
馮珍珠遲疑了一下。
“能多啥啊,左右就是個低血糖....”
“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真不喜歡他什麼都不說的性子...珍珠姐姐你不是說,嫁人要嫁一個聽話的?沈度那樣的,算嗎?”
“.......好像不算?!”馮珍珠遲疑著。
內心也處於糾結中。
她當然知道崔令儀試探什麼?
不過就是想知道自己真正的病情罷了。
作為一名大夫,她讚同在一定的程度下隱瞞病情。
但那要看是什麼病,病人的性格能不能承受治療中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