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臟了。”馮珍珠連連搖著頭,還不住的擦嘴巴。
“虧我還跟他親了幾次...”
崔令儀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你,你們...不是還沒有成親嗎...”
馮珍珠表情有一些不自然。
“我那不是被他美色蠱惑了嗎?”
說著,她又擺了擺手。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乾淨了,他媽的,之前居然不告訴我。”
“.......”
崔令儀震驚。
她好像從沒有想過沈度乾淨不乾淨這個問題。
在她的思想裡,男子是一定會有其他女人的。
要麼是妾,要麼是通房丫頭。
還有那些樓子裡的女人.....
前世,她拚命嫁沈度,所求不過一個正妻之位。
隻要沈度心裡有她,她什麼都能忍受。
這個馮珍珠,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是讓男人也守節嗎?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勸說道,“珍珠姐姐,臨江王那樣的身份,年紀又不小了,不可能沒有過女子....”
“我倒不是那個意思。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原本我不想談這件事的。”
馮珍珠擺手,神色有幾分沮喪。
“阿荔,你知道嗎,謝晉那個狗男人,他以前有過一個白月光,那白月光死了後,就變成他心上的朱砂痣了。”
“.......”崔令儀一臉懵逼,“什麼白月光?朱砂痣又是什麼?”
“就是心上人,死了,刻骨銘心的那種!”馮珍珠氣呼呼地拍著桌子。
見崔令儀還是瞪著眼睛不明白,她歎了一聲。
“罷了,我也不怕你笑話,乾脆都說了吧!”
原來,昨日馮珍珠應邀去了臨江王府。
本來想著就是一次尋常的會麵,但謝晉突然問她願不願意做王府的女主人。
“我當然說沒有想好了,結果那家夥就突然講起他以前的事情了。”
馮珍珠眨巴著眼睛,十分起勁的講著。
那模樣,崔令儀都懷疑她是在講彆的男人,而不是臨江王。
“....說什麼,十幾年了,他一直以為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但自從見到我,他才明白真正的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說什麼如果不是我,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女子。”
“還說,是我讓他重新體會到愛一個人的滋味,讓他重新活過來了....”
“然後我就說他騙人。我不信他活了這麼久,身邊就沒有女子...然後他就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說他以前深愛一個女子,那女子跟他一樣,也是一身的病。本來想等那女子及笄之後就娶她。但沒想到那女子出了意外。”
“然後他就一蹶不振,從此不許任何女子靠近,潔身自好,隻為那一人守著!”
聽到此處,崔令儀有些納悶。
“這不是挺好的?說明臨江王乾乾淨淨,反正之前的那個女子也死了......現在你就是他最愛的女子啊!”
馮珍珠卻連連搖頭。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完就知道了!”
“本來我跟你一樣,也是這麼想的。覺得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他既然都放下了,我也沒有什麼放不下,可是.....”
說到此處,馮珍珠有些氣鼓鼓。
崔令儀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