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沒有脫離苦海,反倒陷入更加暗無天日的地獄之中......”
說到這裡的芳子,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罕見的惡毒之色,身體甚至都有點無意識的打顫。
就好像以前某些不好的經曆,隻是想想都讓她有感同身受的恐懼。
因此都忘了林逸的要求,敘述過程出現了短暫的中斷。
好在林逸眼中並沒有出現不耐,也沒有暫時打斷女人回憶的意思在內。
這也讓從恐懼當中幡然驚醒的女人,心頭一鬆的同時,趕忙繼續講述......
“到了腳盆雞之後,我有了一個新名字,川島芳子。”
“得到這個名字的同時,她們還叫我,終身繼承先祖的遺願,永不辱沒先祖的榮光......”
“可先祖是誰?什麼遺願什麼榮光的?我壓根就不清楚呀林醫生!”
“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我爸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哪來的先祖可言......”
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有可能都會給她的身份進行定性。
芳子情急之下,又忘了林逸的叮囑,中斷了敘述進程祈求得到林逸的信任。
雖然打內心深處,她對自己的這個身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認可和驕傲。
但現在還不得不,將這種情緒隱藏的徹徹底底。
這個身份在麵對嫉惡如仇的國安時,將是最為致命的毒藥......
“我聽到了。”
“你繼續,不要停!”
林逸對女人的話不置可否,示意對方繼續講述。
他現在需要的,隻是一份較為全麵的口供罷了。
至於細枝末節的準確性,那些都不重要。
反正一會用藥的時候,女人自己就會幫著他將錯誤摘出來......
“這個所謂的國際學校,壓根就不是什麼正經學校,裡麵所有的女老師,都是精通一門華夏傳統女性房中術的老鴇子。”
“我被她們反複考驗之下,最終決定傳授大同婆姨的相關技巧......”
“接著就是日複一日的殘酷訓練和實踐。”
“在這期間,每隔半年時間,她們還會將我帶回家鄉,在嚴密的監視下生活一個月,借此來維係我純正的華夏血統......”
雖說按照林逸的指示,芳子在講述自己的經曆時,不會出現明顯斷斷續續的狀況。
可經過相關訓練的她,還是會下意識避重就輕。
但凡對她有可能不利的信息,都會一嘴帶過,進行模糊化處理。
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真實信息的情況下,經驗再豐富的審訊專家,也很難發現她表述中的漏洞。
更何況還是沒有任何審訊經驗的林逸呢!
這一點,芳子有自信用自己的經驗來確定。
事實更是如此。
她夾雜在講述中的所有私貨,林逸從沒有出現哪怕是丁點的質疑問詢。
這也讓芳子接下來的敘述過程,變得更加輕鬆,更加隨心......
哪怕事後國安會用測謊儀,甚至吐真劑進行複核,芳子也一點不怵。
十數年的訓練中,早讓她有了免疫和應對技巧。
能在審訊這個環節使用的藥物,變態的腳盆雞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術業有專攻!
林逸的醫術的確堪稱神奇,可在審訊用藥上想超過腳盆雞的變態,那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