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本人在此許諾,不會傷你性命!”
“修仙者,均為逆天改命之輩,誰會輕信諾言呢,與其備受屈辱、苟且偷生,晚輩寧可一死!”
“本人持有湯賢的信物,並已道明來由,且求你相助一二,何來屈辱之說?”
“前輩既受湯師祖所托,何不請求家主相助,卻假冒湯恒躲在此處,難道不是在欺辱晚輩的愚昧無知?”
這女子,看似柔弱、膽怯,卻一點也不糊塗。修仙者從不輕信他人,又何況一位來曆詭秘的陌生男子。
“哼!”
於野借著一聲冷哼來掩飾他的尷尬,忽又睜開雙眼,抬手擲出一枚玉簡,道“湯英,你若抗命不從,後果自負!”
“啊……”
被他指名道姓的女子驚訝一聲,急忙接過玉簡,未及凝神查看,玉簡已“砰”的一聲炸得粉碎,隨之一段熟悉而又威嚴的話語聲響起——
“老夫乃是湯賢,與昆氏一族的恩怨尚未了結,暫且不便返回,也不便告知家主,卻事關湯氏一族的安危,故而邀請於道友前往臨海峰追查敵蹤,我湯氏弟子務必聽候差遣,違者嚴懲不貸……
這是傳音信簡,湯賢師祖的話語聲,與所述之事,他人假冒不來。
湯英怔怔半晌,道“於前輩……”
“湯恒!”
“嗯,有何吩咐……”
“你的姐妹尚在山下等候,且去知會一聲,再回來候命!”
於野揮手撤去禁製,一縷天光映入洞口,沉悶而又黑暗的所在,頓時明亮了許多。
湯英麵露狐疑之色,緊緊盯著他的舉動,慢慢挪動腳步,轉而匆匆往外走去。
於野卻是嘴角一撇,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抵達臨海峰的當日,便被人識破了身份,卻不願傷害一位女修,更不願再次挾持人質,他唯有向魔塔中的湯賢求助。
不知是湯賢的疏漏,還是故意為之,竟然留下這麼大的一個破綻,不過他也好像後怕不已,再三表明歉意之後,煉製了一枚信簡,幫著他於野又一次蒙混過關。
而湯英已離開洞府,會否如約返回?
於野拂袖而起。
他吃過女人的苦頭,也經曆過背叛、或出賣的慘痛教訓。倘若重蹈覆轍,他隻能強行奪取臨海峰。
而他剛剛走出洞口,一女子已落在山崖之上。
與此同時,山下有兩位女修在招手致意,然後結伴飛過山林而去。
“湯恒師弟!”
“哦……”
“你常年奔波在外,甚是辛苦,由我在此陪伴幾日,略儘姐弟之情!”
“嗯!”
於野一邊隨聲敷衍,一邊留意著山穀中的動靜。兩位離去的女修之外,山穀中未見異常。而麵前卻多了揮動的雙手,與一張清秀的笑臉——
“師弟多年未歸,今日回山,想必是感慨萬千,便是師姐也無暇顧及……”
湯英,竟然眉眼帶笑,更添了幾分動人的神采,卻又聽她話語一轉,悄聲提醒道——
“你既為師弟,邀師姐入府一敘,方為應有的禮數,為何阻攔呀……”
於野恍然,側身讓路。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