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且去盯著雙槐穀的弟子,靜候普元子歸來!"
"遵命!"
於野同樣沒有深究山陰子的罪責,隻是警告了兩句,便派他繼續去把守結界門戶。山陰子頓時如釋重負,欣然領命而去。
片刻之後,偌大的洞府中隻剩下於野一道孤寂的身影。
一壇美酒已然見底。
於野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空酒壇,眼中精光閃爍,顯然在深思熟慮著什麼。
到目前為止,他隻掌控了明梵、者戾,以及樊玄、元桀這幾個人。至於雙槐穀其他的天仙、真仙與晚輩弟子,他一概不加理會。
他不敢輕易暴露身份,依然以神秘莫測的敘管事麵目示人。隻等解決掉普元子這個心腹大患,他就會悄無聲息地離開此地。說到底,他還是對鴻元仙帝與梅祖的強大實力心存忌憚。眼下他隻求完全掌控雙槐穀,然後再設法重返星落之地。
那片神秘的星落之地,正等待著他親自去揭開它的神秘麵紗......
五日之後。
隨著者戾與明梵的重新現身,穀中人心漸定。再加上樊玄、元桀、山陰子分彆接管陣法、把守門戶,雙槐穀終於恢複了往日的井然有序。至於那位神秘的敘管事,反而漸漸被人們淡忘。
山丘環抱的窪地間,原本聚集的修士們已相繼散去。
這時,一位年輕修士走出洞府,他麵容清秀,周身卻縈繞著淡淡的陰氣,看上去像是個普通的鬼修弟子。身後跟著一位老者,亦步亦趨,儼然是個隨從。老者表麵上恭敬有加,但那陰鷙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鬱悶。
於野已經摘去了狐麵,恢複了本來麵目。
那位"敘管事"的身份已經人儘皆知,繼續偽裝已無意義。他索性以真麵目示人,隻等普元子返回雙槐穀,再設法拿下那位鬼修高人。
至於山陰子所言是真是假,星光銀鏡是否真實存在,目前都無從考證。唯有拿下普元子,才能真相大白。
不過,他真正在意的並非那塊傳說中的銀鏡,而是完全掌控雙槐穀,以便隨時可以重返星落之地。
"普元子何時歸來?"
"短則十天半月,長則一個月左右。"
"樊玄與元桀,可有什麼異常?"
"暫無狀況。"
"唉,我幽冥仙域的道友,如今已是所剩無幾了......"
兩人一邊在穀中閒逛,一邊暗中傳音交談。有人見到於野麵容陌生,投來探究的目光;有人認出玄夜,眼中更多了幾分猜疑。一個卻是談笑自若,全然不見大戰將至的凝重;一個提起幽冥仙域,言語中似乎透露出幾分悔意。
"你我本無交情,僅有仇怨。而放眼整個天界星域,你反倒成了玄夜唯一能夠信任之人。"
"言重了。你投靠梅祖與鴻元仙帝,不失為明智之舉!"
"哼!梅祖在得知你的底細後,玄夜便成了無用之人,樊玄與元桀亦是如此。他二人猶不自知呢!"
"你待如何?"
"離開雙槐穀,無論去往何處都好!"
"於某未必是普元子的對手,梅祖與鴻元也可能隨時到來。你不妨再好好想想,切莫耽誤了自家的大好前程!"
"這個......"
玄夜雖有悔改之意,卻還是猶豫不決。
於野忽然停下腳步。
前方數百丈外,就是雙槐穀的出入口,一道被陣法封禁的峽穀,駐守著眾多鬼修,樊玄與元桀也在其中,卻唯獨不見山陰子的蹤影?
便於此時,一團黑影悄然來到身旁,傳音聲在他耳邊響起——
"據我所知,山陰子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