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叔這時也取消了隱身咒,從樓梯間走了出來,眉頭緊皺一臉嚴肅佯裝什麼事都不清楚的樣子問道。
“阿星,小玲,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毛憂暈倒在這?”
江星星也配合的說道:“我一上來就看到亡魂掐著小玲的脖子就出手了,毛憂也跟著出手,亡魂消散後,毛憂就暈倒了。”
求叔撿起地麵上的《有求手劄》,轉頭看向馬小玲,聲音帶著一絲慍怒:“小玲,你說。”
馬小玲支支吾吾的:“我···”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毛憂忽然睜開雙眼。從江星星懷中坐起,一臉急切的喊道。
“EDWARD···EDWARD呢?他在哪裡?”
三人麵麵相覷(qù),求叔看著毛憂,嚴肅的問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
毛憂茫然的看著他們:“我···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小玲拿起了伏魔棒···”
馬小玲神情複雜,一點頭應下:“是,我已經將他打到魂飛魄散了。”
“EDWARD?”求叔拿起《有求手劄》,眉頭皺的更深了:“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們茅山最大的禁忌之一就是使用《還陽禁咒》!你現在沒有資格做繼承人!你馬上把所有的功力傳給小玲!”
馬小玲和江星星同時對求叔求情。
“師父/求叔,這樣是不是太嚴苛了一點?”
求叔豎起手,打斷了他們的話嚴肅的看著他們說道。
“你們不用說了,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以前我就是太過寵溺她了!而且《還陽禁咒》這個件事我已經強調過很多遍了,她還明知故犯,不罰以後她就會做更多的錯事!”
得知EDWARD魂飛魄散之後,毛憂就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求叔說什麼她都沒有聽進耳朵裡。
看到她這個樣子,求叔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們看看她這個樣子,還能做好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嗎?!小玲,盤腿坐下,準備傳功!”
馬小玲一臉擔心的看著毛憂,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江星星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她什麼都彆說了。
不等馬小玲想清楚,求叔就三指分開直接放在了毛憂頭頂上,右手掐住法訣,點在了毛憂的額頭上,幾個呼吸之後向下一劃,毛憂身上頓時散發出了陣陣帶著律動的光圈。
這些光圈緩緩往求叔三指間彙聚。
求叔左手劍指指著右手三指間,順著手臂來到胸前,劍指逆時針旋轉兩圈之後一頓。
光圈就順著之前的畫定的路線來到了求叔劍指之上,化作了能量球。
“小玲,接功!”
事到如今說什麼也遲了,馬小玲也隻能盤膝坐好,雙手掐著劍指,一手指向自己的額頭眉心處,一手指向了求叔。
求叔二話不說,把指尖的能量球指向馬小玲劍指的位置,金光從二人指尖交彙的地方順著她的手臂流入馬小玲的體內。
毛憂微微皺起了眉頭,丟失功力的她感覺到異常難受。
不一會兒的功夫,毛憂的功力經過求叔的轉換就全部傳給了馬小玲。
傳功一結束,毛憂就再也坐不住,身子一軟就往後倒去,幸好江星星一直關注著她,動作敏捷的就抱住了毛憂。
“師父,我先送毛憂下去休息。”
馬小玲也趕忙站了起來說道:“阿星,求叔,我也跟著下去照顧毛憂。”
求叔看著虛脫的毛憂,眼神中也透露出擔憂的神色點頭。
江星星一個公主抱就抱起毛憂,兩人就匆匆下了樓梯。
把毛憂送回房間之後,江星星就叫來了王姨,看著她們倆說道。
“王姨,你和小玲一起幫毛憂擦洗一下身子。”
“好。”
“是,大少。”
得到她們倆的答複之後,江星星就離開了房間。
直到王姨出來,確定都處理好之後,江星星才再次進到房間。
馬小玲此時也已經坐到了床邊,一手握著毛憂的手,擔憂的看著她。
江星星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小玲,你先鞏固一下體內的功力,毛憂交給我照顧就好。”
她回過頭看著憂心忡忡的說道:“可是我···我想留在這裡照顧毛憂。”
江星星歎息了一聲細聲安撫道:“這樣吧,你在一旁打坐,我在這照顧她,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馬小玲看了看毛憂,又看了看一臉堅決的江星星,起身讓開位置,默默點頭。
看著馬小玲柔弱的樣子,這該死的破碎感,江星星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腦勺說。
“沒事的,毛憂很快就會恢複的,彆擔心。”
馬小玲身子一僵,半晌後才軟了下來,在江星星的懷裡輕輕的點頭,依靠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眼神再次恢複堅強,掙脫開了江星星的懷抱,腦袋微微低下,撥弄一下頭發,想遮蓋有些羞紅的臉蛋,快步走到一邊盤腿坐下打坐鞏固毛憂的功力。
這一切自然沒有逃過江星星的眼睛,不過這個時候最重要的還是先看看毛憂的情況。
他收了收有些躁動的內心,坐在床邊開始幫毛憂診脈,半晌後他把毛憂的手放回被窩之下。
問題不大,身子有些虛弱,不過隻是正常的功力消耗過大,並不傷身子,看來求叔還是留手了。不過更大的問題的是心神方麵,這裡就需要靠她自己了。
……
毛憂這一躺就躺了三天,醒來之後,就躺在床上,如同木偶一樣。
馬小玲本想上前說些什麼,但是見到毛憂躲閃的眼神,她傷心的離開了毛憂的房間。
看到她們本來好好的兩個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江星星忍不住上前對她說道。
“毛憂,小玲這段時間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你,你這又是何必呢?”
看她不說話,江星星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家的妹妹,想了想還是說道。
“其實所謂的繼承人之戰是假的,一直以來是師父為了激發你的鬥誌,想你認真修煉才提出來的。其實到了最後誰贏誰輸都會好好的。”
見她眼皮動了動,江星星繼續說道。
“你仔細回憶一下,師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逐你出師門的話。不信的話,你感知一下體內,就能感知到你的功力隻是傳輸了大部分出去,還有少部分留存在體內。”
聽到這話,毛憂睜開了眼睛,看著江星星。
“真的嗎?”
毛憂從小在這裡長大,早就把江星星和求叔當做了自己的哥哥和父親,本來想著所謂的逐出也就是趕出家門,再加上EDWARD的離世,她一夜之間就沒有了所有的親人。
現在一聽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內心再次活了過來,雖然還沉浸著EDWARD離世的悲傷之中,但是好歹家人還在,她還有家。
毛憂一把抱住了江星星,就在他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江星星見她能哭出來,心下放鬆了許多,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也不說話,就讓她把內心的一切都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