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boss的影後甜又颯!
餘藝這才笑了。
她在對麵坐下,拿起筷子,也想嘗嘗那條顏色靚麗的魚,匪行雲卻忽然端起餐盤,給魚挪了個位置,換了另一碟賣相不錯的清炒土豆絲放到她麵前。
餘藝看了他一眼,心想到底是老板,剝削起打工人來就是如此的得心應手。
土豆絲就土豆絲吧。
反正她廚藝好,做什麼味道都不差。
但當土豆絲送進嘴裡,牙齒一碰,生土豆的澀闖過厚重的食鹽,洶湧的闖進味蕾,餘藝的臉在瞬間扭曲。
這是什麼鬼東西?
她拚了勁的咽下肚子,喝了兩大口水,猛地站起身,不由分說的伸長了手臂夾了一筷子魚。
果然,魚鱗沒刮乾淨,苦膽也還在魚肚子裡。
那雙空洞的魚眼珠正在看著她,好像進行著某種無聲的嘲笑。
餘藝吸了吸鼻子,一臉挫敗,她垂著頭,拿著筷子飛快的每種菜式都嘗了一口,除了幾道最簡單的外,其他的都各有各的毛病。
不是半生不熟,就是口味太輕太重。
她都不知道匪行雲是怎麼吃下去的。
“彆吃了。”餘藝的聲音有些悶,頹然的坐回椅子,給沒法入口的菜放到一邊,兩手托著下巴,甕聲甕氣的道“太難吃了,我去給你煮個麵吧,麵還是會煮的。”
看她一臉的委屈,匪行雲想了想,道“其實也還好。”
餘藝的眼神更加幽怨了,“你不用安慰我。”
她記得很多年之前,在廚藝這方麵,她雖然也不算擅長,但做出來的東西還是能入口的,隻是後麵忙起來,就給這項技能徹底的丟到一邊。
她越想越是覺得對不起匪行雲。
“我我去煮麵了。”
連忙起了身,給桌上的盤盞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過去廚房開始燒水準備煮麵。
匪行雲幫了把手,站在一邊看著她,等到麵下鍋,升騰的水蒸氣模糊了她的表情,他忽然說
“公關部已經在處理了,最慢三天,這件事情,就會徹底解決好。”
餘藝一愣。
她也沒多驚訝。
當匪行雲的名字出現在電話屏幕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什麼都瞞不住了。
王秋花就算是業界再有名的經紀人,也沒本事調動逐浪的整個公關部為她一個人服務。
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匪行雲。
而帶她來到這棟房子,隔絕外界,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隻是這小段時間裡,他們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他之所以會現在講起,八成是知道了王秋花打給她的那通電話,以為她心情不好是在為這件事擔憂,所以來告訴她一個答案。
不管是作為上下級還是朋友,他都做的太多了。
單純的道謝,淺薄的甚至沒辦法再一次說出口。
餘藝自己都泛起了一種負罪感。
她歎了口氣,聲音放的很輕。
“匪行雲,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什麼?”
水波沸騰,冒泡聲太響,而她的聲音又太過縹緲,他沒聽清,餘藝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隻是搖了搖頭。
“沒什麼,麵快好了。”
兩碗麵被端上了桌,清湯寡水,她走了神,鹽加的不夠,味道自然好不到哪去。
但匪行雲哪裡會介意。
他吃完了一整碗麵,看著餘藝還一臉的神遊天外,嘴角蹭了麵湯,看上去有些迷糊的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