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士兵丟下武器四處奔逃,他們對於剛剛接戰就潰敗根本沒有什麼羞恥和抵抗的決心。
大家發現前麵的人敗了,丟掉武器轉身就跑。那些督戰隊的人砍死了幾個人,高喊著不許逃也沒用,反而被逃兵偷偷捅死了幾個人,然後他們也被卷著跑了。
朝廷中人實在太小看延壽教的宣傳戰了。特彆是朝廷禁軍竟然沒有關在軍營裡操練,大家大多數時候都是回家去做小買賣乾苦力什麼的掙錢,居京城大不易啊。這給了他們接觸有關延壽教消息的渠道。
這些禁軍根本就沒有軍隊的樣子,他們早就被各種消息潛移默化地在心裡對延壽教的戰績十分崇拜,畢竟那可是北原啊,說乾翻就乾翻。於是在發現要和延壽教交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心裡有底。
譚金鵬也不是一個高明的將領,沒有什麼激勵士氣的辦法,反正帶兵出陣就帶兵出陣唄,底下的兵沒走散他也看不出大家的士氣究竟多低。
如果他們去打北原騎兵說不定都不會潰敗的這麼快,1萬駿騎軍騷擾禁軍他們都堅持下來了。但是麵對一延壽教的步兵,就像是中了一個畏敵的負麵狀態一般,士氣直接降到了臨界點,根本沒有戰意。
延壽教一衝,直接全軍就潰敗了,根本談不上抵抗。
在延壽教的“跪下不殺”“手舉高不殺”的喊聲中,駿騎軍從後方包抄過來,禁軍士兵成排成列地跪地投降。說真的,如果追的是一群牲畜,反而沒這麼好抓。
人比較聰明知道投降,反而給延壽教士兵省了力氣。
大家哭喊著求饒,延壽教的士兵本來就沒有殺俘的意思,直接就開始抓俘虜。禁軍沒有幾個騎兵,被駿騎軍一包夾,原本跑的比較早的士兵也都放棄了逃命。
禁軍士兵們逃不掉就降了,譚金鵬和他的禁軍統領軍官們,卻連逃都不逃,乾脆地坐在戰馬上束手就擒。
延壽教這次的指揮官就是在攻打定北堡時的延壽教大部隊的代指揮官屈可伸。他在北原的行動中展現了他的穩重,之前隻是師長的身份,這一次已經不是代指揮官了,雖然還是統領自己的教兵師,但周宇在出征前給他封了軍長,稱為乾州軍。
他已經可以同時指揮一個軍4個師了。
他聽聞禁軍將領直接束手投降,也是有些驚訝,親自過來查看情況。
禁軍將領們被卸了武器和護甲,還搜了深不許他們藏利器之後,才被雙手捆在身後。沒有人折辱他們。
譚金鵬看著麵露沮喪的一群人,在心裡想的卻是“你們彆看現在沮喪,以為我害了你們,等到日後再想起,你們怕是都要謝我都來不及。”
作為比手下們更懂延壽教軍力的人,和教主接觸過的他比其他人更看好教主能奪得天下。
北原騎兵輕鬆打敗禁軍,延壽教輕取北原騎兵,那禁軍和延壽教士兵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是差一點,而是差十裡地都不止了。
手握這樣一支強軍,延壽教還富得流油,幾萬士兵穿鐵甲打仗,百萬教徒在後麵供給他們,隨時還能舉起武器幫他們的教主打仗。普通教徒的士氣都比禁軍的高,為了教主他們可以悍不畏死。
更彆說教主拿下北原之後大量胡騎投降,教主手裡又多出了不知多少騎兵。就這樣,興漢還被截斷了錢糧通道,國庫裡空的能跑老鼠,怎麼打?
是可以把邊軍叫回來,可是邊軍也要吃飯啊。
譚金鵬原本還想過自己能打延壽教一個措手不及,隻要他們調動的速度不夠快,至少也能讓一部分夏糧夏稅進京。現在一看人家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你過來呢。
戰略上分析,這京城其實已經是絕境了!教主的勝算極大,現在還不降那實在是太蠢了。
因此見到屈可伸時,譚金鵬自若地上前,直接向對方表露了自己的身份:“這位將軍,我乃禁軍主將譚金鵬,之前與教主乃是舊識,還望通融一下,讓我見到教主,再聽從發落。”
屈可伸沒想到這禁軍主將竟然表示認識教主,這估計是有投降的意思,也難怪這仗打的這麼順,衝一下就垮了,大家汗都沒怎麼出。
屈可伸笑著說道:“明智之選,來啊,為譚將軍鬆綁。”
譚金鵬沒想到自己能得到這種待遇,臉上的笑更深了:“多謝將軍,今日得見將軍虎威,還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屈可伸舉手朝著冕州的方向拱了拱:“吾名屈可伸,過去隻是一名冕州鹽販,蒙教主賞識,一步步走到今日,出征北原前代教主指揮7萬兵馬,現在為一軍5萬眾之主將。可比不得譚將軍。”
譚金鵬聽到對方過去隻是一名鹽販,心中確實有點膈應。但此時人家靠著替教主賣命,已經也是一軍主將了,哪裡敢小看於他。
於是嘴上恭維一番後除了身後多了兩個“隨從”或者說“看守”之外,他倒是不用綁著雙手行動了。
禁軍士兵跪地求饒後見延壽教並沒有展開屠殺,對傷者也是及時救治,便都老老實實的如同鵪鶉一般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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