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揚道彭秋東,安右道韓振海,周宇的登基之日已經有兩個原興漢觀察使表明政治立場,這等於明牌延壽教已經拿下了兩省。
結果安江道和宣慶道的觀察使卻沒來。
安江道和宣慶道作為延壽教也是大力經營的省份,這兩位觀察使沒來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也正常,因為周宇大力經營的都是他們各自省份裡三個州其中的兩個,還有一個觀察使所在的州延壽教雖然也有進入,但是並沒有像那兩個州那樣控製的那麼嚴密。
因此他們心裡有疙瘩也是難免,畢竟他們才是本道的觀察使,結果隻能在自己麾下的一個州打轉,其他兩個州都是延壽教說了算,他們心裡哪裡會痛快。
安江道被延壽教控製的兩個州,海運、曬鹽和造船,都是十分賺錢的產業,雖說如果沒有延壽教的各種投資,安江道這兩個州恢複元氣所需要的時間會很久,但觀察使自然有自己的傲氣。
宣慶道的欣州和歡州更不用說了,欣州和歡州成了拱衛冕州的外圍防線,延壽教在這裡下了極大的功夫,這兩州的許多民眾也是紛紛跑去冕州打工,加入延壽教的教徒極多。
反之宣慶道的首府宣州因為離京城所在的中京道興州很近,所以是根本不可能投入周宇的懷抱的,興漢朝廷對於臥榻之側的控製力還是有的。
原本周宇考慮的勢力範圍也是隻有這四個基本盤,甚至淮揚道他都不確定。現在隻不過是安江道和宣慶道少了兩個州而已,無傷大雅。
但是連周宇都驚訝的事情發生了,荊襄道觀察使朱哲生竟然到場!
周宇是沒有考慮過荊襄道會這麼快就投入自己麾下的,還以為需要出兵打一仗才能拿下呢,怎麼也想不到朱哲生竟然到場。
他當然熱烈歡迎這位荊襄道的觀察使。荊襄道的地理位置恰好和中京道相鄰,又和宣慶道、安右道、淮揚道相鄰,還是南方諸省北上不得不經過的一個省份,戰略位置十分重要。
荊襄道如果這麼輕鬆就落入周宇之手,那南方諸省的錢糧,如果不派兵護送還得打贏的話,是根本不可能送到京城的。
韓振海、彭秋東也很驚喜,他們當然希望己方勢力更大,朱哲生的到來完全彌補了安江道和宣慶道觀察使沒有到場的遺憾。
當然,未來遺憾的肯定是那兩位。
朱哲生也很光棍,到來之後立刻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願意聽從周宇“調遣”。周宇也是立刻向他保證,最少最少他也可以留任荊襄道繼續當觀察使。
其實朱哲生這次過來,一個是被延壽教的戰鬥力嚇到了,發生在元州的戰鬥就離他所在的荊州不遠,很快就有清楚的戰況傳了過來。
聽到5萬禁軍被延壽教一鼓而下,大多數都被生擒了,朱哲生立刻對興漢的前途失去最後的希望,開始盤算起了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興漢官軍已經絕對不是延壽教的對手了,自己如果繼續堅持和興漢朝廷站在一起,首先他肯定要吃延壽教的第一拳。因為他看清楚了自己這荊襄道下麵的延壽教組織在拚命阻止南方糧稅運到京城去。
他雖然下過命令驅逐那些延壽教的人,但是竟然驅逐不掉。他派人調查了一下,發現自己派的人和延壽教也不清不楚的,隻是出工不出力。
如果周宇登基,延壽教肯定不會放任荊襄道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要麼直接進軍京城,要麼就是荊襄道挨第一拳,被延壽教的鋒銳兵鋒直接占下。
擋得住嗎?根本擋不住。
朱哲生發現自己手上的力量連延壽教的基層組織都對付不了,那和延壽教的正兵打不是找死嗎?
人家到元州乾翻5萬禁軍的大軍隨便南下一擊,一兩天自己就被乾碎了。荊襄道觀察使叫得好聽,手裡頭的力量還不如禁軍呢。
因此既然興漢這邊已經沒了路,那麼投教主一念起,就乎覺天地寬了。
不用怕挨延壽教精銳軍隊的第一拳,又能憑借荊襄道名義上還在他手裡的時候在周宇這邊拿到好處,今後周宇拿到天下,那可是連草原都納入了新帝國的版圖,那該是多麼強盛的一個國家啊。
自己憑著這個投靠的功勞,說不定讓子孫後代坐在功勞簿上吃個幾百年都沒問題。
因此朱哲生一不做二不休,也不派人送信了,直接自己親身上路來到冕州,想要麵見周宇談一談。
也是他運氣實在有夠好,剛剛好趕上周宇選在今天登基,雙方都覺得是一個驚喜。
朱哲生在心裡洋洋得意覺得這就是天意如此,對於彭秋東也加入陣營更是十分高興。
淮揚道加荊襄道,他們兩個觀察使直接就把南方諸省往京城送錢糧的路全堵死了。
周宇登基前手握完整的三省,再加上安江道和宣慶道的四個州,就算不計算草原那邊,版圖都已經有了小半壁江山的味道。
10月1日下午,周宇在曲陽縣的延壽教營地祭天,在諸多延壽教高層和前來投靠的前興漢官員麵前宣布國號為日月同輝之“明”,自己登基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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