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的車隊沒有十分奢華隆重,更像是軍隊的戰車,上麵充斥著加固作用的鋼釘,看起來帶著一些不好惹的煞氣。
而周宇以皇帝之尊,直接就站在一輛大車的車頂上,身著鋼甲頭沒戴鋼盔,對著朝自己跪拜的民眾揮手。
他特意這麼做的一個原因是他不怕箭矢、弩箭的射擊。
京城的空中已經充斥了許多光學隱形的無人機,它們的攝像頭瞄著所有可能對周宇發動射擊的角度,一旦發現有人拿著弓或者弩瞄向周宇,它們就會發出警告。
就算有興漢守軍的殘黨想要拚命試一下,他們的箭矢或者弩矢也很難在周宇的身上留下傷害。
不說他們威力最大的弩箭是穿不透周宇身上的鎧甲的,就算他們運氣十分好射向了周宇看起來沒有頭盔保護的頭部還射中了,才會發現他們射出的弩矢和箭矢會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擋下來。
周宇的頭部隻是看起來沒有保護而已,實際上有一層透明的防護。就算威力大到穿透了這層防護,周宇的人體防護還能再擋一下。
周宇遭遇刺殺成功的概率是零,因此他才敢這麼“作秀”。
站在一輛改造過的戰車頂部展示自己的年輕、強大、無畏,朝臣民們展現他作為皇帝的親民,是迅速拉攏人心,引發崇拜的有效手段。
作為一個新皇朝的領袖,在取代舊皇朝的過程中,爭取到民眾的支持是必須的一環。
舊皇朝必然有無數的利益團體存在,如果在融入新皇朝的時候不順利,發現自己的利益大大受損,他們就會懷念舊皇朝,然後掀起反抗。
周宇不要看到持續不斷出現反抗自己的民間團體,作為舊皇朝的利益團體,他們蠱惑人心的能力是很強的。特彆是那些延壽教還沒有接觸過的地區,那些土地上的人還不知道延壽教,思想沒有另一種支撐,很容易會把那些團體當做權威,盲目地信任他們,然後稀裡糊塗地和他們一起反抗大明,再稀裡糊塗地死去。
既然周宇不想看到這種毫無意義的內耗,也不想全麵擁抱舊的既得利益階級,來玩“士大夫與朕共治天下”,把舊的官僚、地主勢力全拉攏到自己這一邊。那就得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出來,直接印入全天下人民的腦海裡,讓他們不敢也不願意反抗周宇的統治。
那樣舊利益階層無法蠱惑民間起來反抗之後,就得脫離他們的舒適區,學習新皇朝的套路,尋求在新皇朝的規矩裡向上攀爬。
那麼在這個過程中,周宇有信心用利益和手段把他們的階級屬性慢慢改變。到時候願意改變的舊利益團體就會變成新利益團體,反而和守舊的利益團體產生矛盾和衝突,不用周宇動手,他們為了爭奪生產資料、社會地位自己就鬥起來了。
有了相互製衡的力量,皇朝就能延續的久一點。
因此周宇今天特意站在了戰車頂上,親切地向所有人揮手。那些民眾們驚呆了,他們就算生活在京城裡,知道皇宮裡有一個皇帝,平日裡還會偷偷講一些皇帝跑出宮喬裝打扮私會美女的故事。但誰也沒見過真的皇帝,哪怕在京城裡生活了許多年,見過兩任興漢皇帝的老人,其實也沒見過皇帝真身。
可是今天他們就這麼見到了,而且是如此年輕英俊的一位皇帝,沒有高高在上還朝他們揮手。
他們口中喊的萬歲聲忽然間就真摯了許多,有些人竟然哭了出聲,也不知道是演的還是受到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觸動。
除了周宇之外,跟在皇帝車子後麵的還有一輛囚車。囚車裡麵坐著兩個穿著北原服飾的人,他們當然就是兀裡烈和兀燼術兩人了。
這些天他們也沒受到虐待,隻不過像是閒散人員一樣被看管起來罷了。他們也能得到周宇登基稱帝,然後和興漢打起來的消息。
這個消息當然讓他們心情很複雜。要說希望興漢贏,他們是不可能接受的,畢竟北原一直壓著興漢打,要不是國力上的限製,興漢的血條夠長的話,北原早就贏了。
可是希望周宇贏,他們也不太甘心。因為周宇贏了的話,這個強大的人物必然會將興漢人和胡人全都納入統治裡,最終創建出一個巨大而繁榮的帝國。他還這麼年輕,可能有長達50年的時間來治理。
最終在這個巨大繁榮的帝國熠熠的光輝中,興漢和北原在曆史上的地位會變得愈發渺小,他們也會成為史書上不算太重要的人物被一筆帶過,沒什麼人願意去研究他們。
就算是畫家、詩人,也懶得為他們留下一幅畫,一首詩。他們會就這樣默默地消失,再不會有多少人在意他們曾經的皇帝和太子的身份。
跟著周宇一起來到京城外圍,兀裡烈和兀燼術原本以為要再久一點才能攻破的。畢竟北原的人攻打興漢的堡壘都花了那麼久,這可是興漢的京城啊。
結果僅僅兩個時辰城就破了。
然後再過了兩個時辰,他們就換好過去代表他們身份的衣服坐上了囚車,跟隨著周宇的戰車一起朝城市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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