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周宇來說,守望僧在倭國的發展根本都不算什麼。實力增長的速度太慢了,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有擴大領地,也沒有在外交上做出成效。
可守望禪師麵對周宇雖然惶恐,但還是給出了解釋,說倭國的那些勢力頭頭大多不是什麼聰明的人,也沒有什麼遠見,眼睛隻能看到眼前的一畝三分地。
如果是能看幾個月或者一兩年之後的未來並且進行規劃,在倭國這裡已經算是厲害的人傑了。
所以守望禪師必須把自己的勢力弄大一點才好進行"外交",如果不這樣的話,那些人是根本不會在意守望禪師的。
他們隻會看你領地有多大,人口有多少,覺得你實力不足,那就算看在守望僧身為大明人的份上稍微客氣點,但實質意義上的合作是無法達成的。
甚至還會覺得守望禪師是個如同"乞丐"一樣的人,過來想要和自己結盟,就是為了占他的便宜。
守望禪師一動不如一靜,反倒確實起到了效果。反倒是和小野寺一樣夾在將軍和伊達家勢力之間的小大名,反而先跑過來想要主動和守望禪師"結盟"。
除了這些小勢力之外,也有其他大名過來想從守望禪師這裡獲取軍備采購通道,把這位大和尚當成了軍火商了。
但也不是不行,隻要能讓倭國更亂,守望禪師會遵守周宇的指示,出售部分裝備,讓倭國的各種勢力軍事實力"更加平衡"的。
這讓“隆空山派”的名聲和守望禪師的個人名氣交織到了一起,變得熠熠生輝。
如果說守望禪師過去在倭國的個人名氣就像是一坨可以讓倭國人口水直流的白米飯,那麼可以出售軍事裝備的能力就是白米飯上麵的魚肉,讓平平無奇的白米飯變成了“壽司”,價格翻了十倍都不止。
如果單獨一個“得道高僧”,能憑借名氣找大家“化緣”,求大家送一些造寺廟的木材。因為不值什麼錢,隻要出一些免費的勞力,所以有時候領主們覺得無所謂,就當送給“乞丐”給自己漲名聲了。
也就是守望禪師不同,他能付一點錢,而且付的是可以從延壽教那兒買軍事裝備的壽字幣,這才讓他更受歡迎,大家都願意去弄木材賣給守望禪師。然後用拿到的壽字幣再去跟延壽教接觸,從他們那邊買裝備。
現在“隆空山派”直接就能弄來軍事裝備,都不用壽字幣再找人倒一手了,那可不就成一站式服務的“軍火商”了嗎?
守望禪師的重要性就和白米飯變壽司的價格一樣暴漲十倍。
於是從9月中旬開始,事情發生了質的變化。
在這個時候,倭國開始了秋收,稻穀成熟開始收割。但是這本來應該是因為豐收而高興的事情,卻出現了亂子。
一些領主為了戰爭而征集軍糧,將農民的大部分糧食都榨了乾淨,隻給他們留下了一部分口糧。逼迫他們去采集野果,吃野菜,打獵來維持生活。
本來倭國的農民是可以繼續忍受下去的,但是一則傳聞讓其他地方的農民們對自己的現狀產生了巨大不滿。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當他們聽說守望禪師的領地裡,信奉“隆空山派”的民眾竟然吃上白米的時候,都羨慕地眼珠子都紅了。
其實他們也不是頓頓都能吃白米飯,隻不過守望禪師按照自己的傳統觀念,認為收獲之後肯定要嘗一嘗新米的。在中原就算再窮的農民也會在收獲的時候吃上新米,嘗嘗自己辛苦一年的成果。
從來這些珍貴的白米都是被收走,隻能由領主、武士、上層人才有資格吃。仿佛這種食物被他們壟斷了一般。
甚至有倭國的將軍因為一輩子吃精米,缺少粗糧攝入,缺少維生素而生腳氣病的情況發生。因為將軍們經常得這種病,一開始倭國人還以為這是遺傳病呢。
於是一輩子都沒嘗幾次白米飯的窮苦農民竟然真的吃上了香噴噴的米飯,有些人感動地眼淚都流了下來。在他們的想法裡,這些東西都是貴人們才有資格吃的啊。
沒想到在大明的高僧這裡,這些食物是他們也能享受的。這讓他們的思想突破了一些禁錮,開始忽然覺得自己農民的身份其實並不低賤,起碼在“隆空山派”這裡是不低賤的。
他們中一些人開始隱隱感覺到,他們所謂的低賤其實來自於貴人們的“定義”,貴人們認為他們是和泥巴一樣的低賤人,那他們自然就成了低賤的。
天朝上國那邊的農民肯定是能天天都吃到香噴噴的白米飯的,根本不用像倭國這裡的他們過的這麼苦。
一些人忍不住去問從大明過來的人,雖然因為語言不通所以需要通過翻譯,但是有了向往就有了學習的興趣,有興趣就是最大的動力。一些倭國人都開始磕磕絆絆地學習漢語了,時不時嘴裡能蹦出一些漢語的詞來。
然後除了這些香噴噴的白米飯之外,在領地裡新開墾出來的田地裡種植的土豆、紅薯,產量讓沒見過高產作物的人們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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