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推開門,不由捂住鼻子,臉色蒼白的重然躺在床上看書。他見有人來了,便看過去。
皇帝一驚,看了一眼張渚,張渚點點頭,皇帝轉過臉,“朕還有事,不耽誤你們一家團聚。”
皇帝轉身就走,張渚跟著一路小跑,“陛下,陳昭容也太厲害了,畫的跟兩個人一樣。”
“她可不是個簡單的小女人。”皇上一臉讚許。
眾人也想出去,卻聽門被關上,然後屋外發出“桀桀桀”的笑聲。嘉寧一想就猜出來,重然平日肯定不是如此,他站在一旁不說話。
“然哥哥,是不是那個啞巴欺負你!”嘉汐上前問道。
“沒有。”重然有氣無力的說道。
“可憐的孩子,王爺,讓重然回王府吧。”荀王妃擦著眼淚說到,眼淚可能是真的,畢竟熏得慌。
“王妃啊,咱們自己都回不去呢。”荀王說完,接著說了一句,“然兒,你好生在這裡待著,我們就先走了,畢竟這時候父王也是自身難保。”
說著荀王轉過身就出了門,出了門還跟歧陽說了一句,“皇妹,平時就拜托你照顧犬子了。”
歧陽點點頭,想起什麼一樣,從衣襟裡拿出了一樣東西,塞到荀王手中,荀王一看,大驚。
歧陽笑了笑,轉身就走到院子裡,爬到長凳上,仰麵朝天的躺著。
荀王攤開手,荀王妃看過去,一臉大驚,“這是……羽瑞!”
荀王咽咽口水,“魍生營的羽瑞?”
“不,這是鵡櫻閣的羽瑞,但這應該隻是其中一個分點的羽瑞。”荀王妃看著荀王,“她為何給你?”
“難不成是,父皇探測我?”荀王看了一眼荀王妃。
荀王妃點點頭,“十有八九是,所以,出了歧陽殿,王爺務必第一時間麵聖啊!”
“這小丫頭……”
“不,怕是薰姬。”
“為何?她要害我?”荀王說到。
“王爺,畢竟是歧陽殿,我們路上說。”荀王妃說到,“王爺,您沒發現,陳昭容根本沒有露麵嗎?”
“那個前朝太子的女人,真是,還以為自己是誰呢!”荀王憤憤不平說到。
“人家是北齊燕王的女兒,跟您也是一樣的。”荀王妃笑著說道。
“愛妃現在還笑的出來!”荀王出了歧陽殿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嘉汐,“我的心肝寶貝,沒事吧!”
隨後,荀王踢了嘉寧一腳,“姐姐被踢的時候,你死哪兒去了?!”說完又看看重軒的臉,“那個死太監,本王不會饒了他!”
“王爺,您看,如果您一門心思求平安,可有的人,偏偏不如咱們的意啊!”荀王妃這時候掉下了眼淚,看著兒女被打,“王爺,不能這樣下去啊!”
荀王抱著女兒,看著自己的兒子,重重歎了口氣,“本王,不會忘了的!”
嘉寧抬眼看了荀王一眼,心想,這個未來的皇帝真可惜了,如此天生的戲子天賦,卻還上不了台。
他回頭看看歧陽殿,腦海裡浮現出歧陽的臉,和她那不知所謂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