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龜,一會兒,你就彆入府了,等到晚一點去接我就行。”少年就是雪公子,被旻寧公主親點的,要去公主府表演才藝。
阿龜點點頭,用破鑼嗓子說了句,“公子,您要小心。”
雪公子笑笑,“知道了,就屬你最操心。”
阿龜笑了,這時候,一陣風吹起來,雲南王的車簾掀起一個角,阿龜像是突然被雷擊中一樣愣在原地,渾身發抖,他看到了,看到了那張在夢裡的臉,那是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拿著刀割他臉的男人。
阿龜看著,雪公子看著阿龜,“怎麼了?”
阿龜搖搖頭,他想要找到那輛馬車。
雪公子到了公主府之後,阿龜就趕著馬車去了反方向,他記得那輛馬車的樣子。
在繁華的街上,他看到了那輛馬車,他跳下自己的馬車,跑到那輛馬車前,他直直的站在原地,想了想說到,“車裡的貴人,您可是我家公子的熟客?”
窗簾被掀開,一張稚嫩的臉露出來,歧陽看著塗著奇奇怪怪的男子,她噗嗤笑了起來,“你為何把自己塗成個桃子?”
看到不是那男子,阿龜很失望,他尷尬的笑笑,“驚擾了小姐,唐突了。”
歧陽挑挑眉,“沒事。”說完放下窗簾,然後車裡麵傳來一個聲音,“歧陽,是誰?”
阿龜愣在原地,這個聲音,他曾經就是這個聲音。他突然掀開簾子,“小姐,我問一下。”
這時候,他看到了坐在小女孩對麵的男子,阿龜覺得後脊發涼,他縮回手,“打擾了。”
“歧陽,不必理會。”這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又說了一句,“蔣勳,走吧。”
阿龜突然蹲在地上抱著頭,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這時,一個女子走到他麵前,“你怎麼了?”
阿龜看到女子沒有張口,卻發出了聲音,不由一驚,那女子微微笑著,“我見你這般痛哭,可是怎麼了?”
阿龜站起身搖搖頭,“我沒事,多謝小夫人。”
陳昭容搖搖頭,她盯著阿龜看了又看,突然伸出手,一根針紮進了阿龜的脖頸,阿龜突然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他是誰?”歧陽問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是鄄雲溪。”
“啥?那今天帶我逛街的是誰?”歧陽瞪大眼睛。
“雲南王。”
“這倆不是一個人?”歧陽表示不解。
“可能,不是。”陳昭容看著阿龜慢慢睜開眼,“你醒了?”
“小夫人,你為何要……”
陳昭容拿來一張鏡子,“你很好看,我喜歡。”
聽了這句話,歧陽把半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阿龜看著眼前的人,他看到歧陽,不由想到那個男人,“我要回去接我的主子。”
陳昭容笑了笑,聲音響起,“你的主子?不就是我嗎?”
阿龜這時候才驚覺自己雙腿之間缺了什麼,他想喊,突然喊不出聲,隻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與你無冤無仇……”
“但你與我有恩怨。”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阿龜瞳孔猛地一縮,“我夢到過你……”
“隻有這樣,我才能安心。”那男子說著,走近他,“躲了三年,原來,躲到了京都。”
阿龜看著眼前的人,頭突然痛了起來。這時候,陳昭容打開她裝滿銀針的布袋,一根根拿起來,紮在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