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濃糖不甜!
阿龜滿頭銀針,看著像隻刺蝟。
“你怎麼確定?”歧陽問道。
“這時候,寧可錯殺也不可漏掉。”陳昭容說到。
“如果他記仇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歧陽托著頭說。
“他什麼都不會記得。”陳昭容說著,用清水洗乾淨他的臉,“這副模樣在宮裡,也就是個不紮眼的小太監。”
阿龜睜開眼,眼中什麼都沒有,似乎看不清前麵的人,他張張口發現自己不能說話。
“你彆費勁了,嗓子壞掉了。”歧陽說道,“和我娘親一樣。”
阿龜看著歧陽,他聽得到卻說不出話,隻能支支吾吾的比劃個不停。
“你是個通事太監,沒點眼力見得罪了鐘喜,被人差點扔井裡。”歧陽照著陳昭容教她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你看看,你可有腰牌?”
阿龜左右摸索,真的就掏出來個腰牌,上麵寫著“盥西局”,阿龜皺著眉頭,歧陽湊過去看了看,招了招手,旁邊一個看起來級位略高的宮女,“景虹,你去問問那邊兒是不是少個人?”
宮女沒有說話,退出門外。
歧陽聳聳肩,“這是鳳儀宮,除了我,都是些不會說話的,你在這裡也不必太憂慮。”
不到片刻,宮女過來,拿了一張紙,上麵寫著“路藿,十六歲,十四歲時入宮。”
路藿是個倒黴蛋,他得罪了張渚,原因不詳,大概是跟鐘喜有關。張渚遣人滅了路藿,想要將其投入歧陽殿的井裡。結果被訛上,拿了路藿的腰牌和衣服,借了一個死人的名。
張渚看過阿龜,隻覺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陳昭容告訴張渚,此人本不該留,因為此人是前朝末帝幺子,楚淵琪。
不過此人已經喪失記憶,並且已經是啞巴一個,最重要的是,他如今是個太監。但畢竟是故人,就想留在身邊。
張渚驗身之後,想到如此一來,自己也算是拿了陳昭容的把柄,雖然看似危險,但這宮中又有幾個記得那前朝末帝幺子的模樣,左右思索,決定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
張渚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看似順水推舟的人情,竟然給自己埋下了一顆足以令他萬劫不複的雷。
路藿徹底好起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他總覺得特彆不真實,又說不出哪裡不真實。
鳳儀宮很好,也很熱鬨,陳昭容最喜歡的就是在院子裡喝茶,看著歧陽一遍遍的背誦女德女訓。
自從鳳儀宮不在隻有陳昭容和歧陽之後,陳昭容就開始成為一個啞巴,好在歧陽能夠讀懂她的眼神。
景虹要防,景墨,景苑,景林都要防,她們都是皇上的人。所以,陳昭容讓所有人知道路藿的事,就沒打算瞞著皇上。
“張渚,你可有事瞞著朕?”皇上看著張渚。旁邊的鐘喜笑了笑,他說到,“哎呀,張總管,您是老糊塗了嗎?”
“老奴瞞了皇上。”張渚坦誠的說。
“陳昭容脅迫你?”
“歧陽公主訛上老臣了。”張渚說道。
“張總管,您這……”鐘喜話沒說完,皇上擺擺手,“鐘喜,下去吧。”
鐘喜一愣,趕緊跪拜,“是。”
“那個人,留還是不留?”皇上看著張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