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旅拾趣!
阿伯家有4個小孩,2男2女,比我們兄妹少一個。
最大的女兒和我姐姐同歲,取的都是同一個名字,叫“秀女”。
他們家的秀女比姐姐大幾個月,兩人在一塊時喊他家女兒為“大秀女”,喊姐姐為“小秀女”。
大秀女待我跟親姐姐一樣,在外麵總會護著我。
有一次我和比我大一點的男孩前後同行去毛峙看露天電影,走在山路上時,他們故意嚇我
“鬼來了,快跑呀!”
當時我才7一8歲,嚇得哭了起來。
她聽見後折跑回來拉我走,還說了他們幾句。
這次被他們一嚇,我就特彆害怕走夜路,特彆是沒有光亮的地方。
阿秀阿姐我都這麼叫她16歲那年也被驚嚇過一次,差一點成了廢人。
有一天傍晚下著雷雨,一個閃電從東邊的外山嘴直射進她家正門,落在正在吃飯的飯桌上。
巨大的雷聲響過之後,她好象中了邪,不會說話,人也傻傻的。
一開始因為發著高燒,到醫院去看,燒慢慢退了,但神誌還不清,醫生勸說讓她回家調理休養。
在家休息期間,我們都去看她,還是沒見好轉。
用土辦法“請活靈”都不見效,後來請來一個土郎中,用針灸慢慢恢複了正常。
前前後後將近半年時間。
這個期間村裡村外很多人來看望,拎著一點糕餅之類的小禮品,伯母家足足裝了二個籮筐。
伯母待我也很好,象自家兒子一樣。在我還不怎麼會走路那會,我母親重病住院,都是她和其他鄰居把我扶養的。
我每次去她家時總會遞過來一包給我吃。
小時候沒有生病是不會有糕點吃的,這是難得的待遇。
我也不白吃,坐在阿秀阿姐的邊上持續的叫她,希望她能清醒過來。
聽大人說和她要好的人叫她,她會應答。
但每一次都不見效,不過到了後期,她開始會朝我笑笑。
還是她命大,終於還是清醒了過來。問她當時為什麼會這樣,她說“有一條白龍要帶她走。”
我姐姐結婚的時候,阿秀阿姐還沒訂好親。
她去做伴娘,當時有小夥子想求親,反複做姐姐姐夫工作。
姐姐覺得如果能做成這道媒,在婆家有個伴挺好,試著叫母親去說媒。
阿伯很反對,說是做農業的太苦,希望能嫁到毛峙捕漁人家。
這話一出口,便有媒人來提親,最後還真嫁到了毛峙。
她出嫁後開始幾年回娘家來,還會給我們家帶點小禮,有時拎條鮮亮的大黃魚。
母親也會叫她們夫妻吃個飯。
記得她生小孩時母親還叫我帶了一些自家鴨子生的蛋送去。
慢慢的就走動少了。
聽姐姐在說她的一個兒子和女兒也有一點點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