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禾對紀念有信心,剛想張嘴答應下來,就被紀念扯住的袖子。
紀念有些遲疑,無論她和紀青的賭注是什麼,她都賭得起。
現如今,紀青提出的要求,竟然和溫思禾的母親有關。
未免太過分了一些.........
紀念並不想讓溫思禾答應,所以才扯住了她的衣袖。
溫思禾眼底滿是笑意,輕輕拍了拍紀念的手:“沒事。
既然你妹妹想賭那麼大的,那我也提一下我的要求。
紀青妹妹扯到我的母親,那我的賭注也往你母親身上扯一扯吧。
就是不知道紀青妹妹能不能做黎阿姨的主?”
當著眾人的麵,就連平時的小夥伴都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紀青覺得自己不能丟麵子,當即挺著胸膛說道:“能,但不能是違法犯罪的事情。”
溫思禾紅唇微勾:“沒問題,我先冒昧問一個問題,這麼多年,黎阿姨每個月給你的零花錢有多少?”
紀青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媽說,隻要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
如今,溫思禾直接提錢,那賭注肯定和錢財有關。
思及此,紀青內心深處閃過一抹鄙夷。
果然,這所有的人往鄉下走一遭,眼裡心裡就滿是錢了。
這個問題,都不等紀青回答,她身旁的麻花辮女孩,直接加大了聲音,十分自豪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青青,平時被家裡寵著。
一個月都有十塊錢的零花錢呢。”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十塊錢,現在城裡麵技術比較好的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頂多隻有五六十塊錢。
而普通職工,工資在三十到四十五不等。
這一下子是彆人小半個月的收入,這如何不讓人震驚?
紀青也不是個傻的,她有些煩躁地看了一眼旁邊麻花辮女孩。
如今,父母都處在重要位置,對外都是節儉為主。
如果被太多人知道這件事,說不定會被彈劾。
麻花辮女孩看到紀青黑沉的臉色,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紀念的眼裡閃過驚愕,她原本以為,後母能給紀青五塊錢,就非常多了。
沒想到竟然給到十塊錢???
紀青看著周圍羨慕的眼神,心中驕傲的同時,也有些忐忑。
不過現在話已經說出去了,她也得想辦法找補:“五塊錢是我媽給的,另外五塊錢就是我爸給的。
但是平時的本子筆,還有吃的喝的都是我自己承擔。
這其中也包括吃飯的飯錢,算下來也沒有多少了........”
這些話尋常人聽聽就是了,哪會真的相信。
溫思禾注意到挽住自己胳膊的手,微微用力,無一不在訴說著主人的不平靜。
她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對著紀青說道:“這樣吧,我的賭注就是,如果紀念贏了,那從紀念下鄉那天起,每個月你父母給你多少零花錢,那就要給她多少。
日期的話,就持續到開學那天吧........”
溫思禾的杏眼裡帶著戲謔,這引得紀青好勝心大起。
當即梗著脖子說道:“成,就以這個為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