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到煩心事,陸大隊長就下意識的掏出了自己的旱煙。
突然想到這是在彆人家裡,家裡還有三個娃娃呢。
他又默默的把旱煙揣回了後腰。
端起桌子上的搪瓷杯,不緊不慢的喝起了水。
何支書思索了良久:“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但咱們公社這邊沒動靜,誰知道接下來的發展如何呀?”
陸之野想了想,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時候,在徽省小崗村的村民應該已經簽了生死狀。
這也正式拉開了曆史的帷幕。
正所謂出頭鳥有一個就行了,陸之野斟酌片刻,才沉聲說道:“既然公社那邊沒消息,咱們就等一等。
就像之前的貧困村試點一樣,總要有領頭人。
咱們要不想做這個出頭鳥,就等試點徹底展開。”
陸大隊長覺得嘴裡的茶水寡淡無味,聽到出頭鳥三個字,眼睛亮的和燈泡一樣。
“那咱們咋就不能做這個出頭鳥?
聽你的意思,這件事對咱們來說有利無害。
咱們主動推行這件事,無論在公社還是縣城,全都都落了好。
等咱們的名聲打出去,縣城那些人更不敢打梨園的主意了!”
何支書一臉崇拜的看著陸大隊長!
陸大隊長得意的擺了擺手:唉呀,小意思啦!
陸之野唇角帶笑:“您說的也有道理,可這頭期的試點,和這貧困村建設可不同。
貧困村建設的試點,如果項目沒有起來,頂多被數落兩句。
但這個可關乎著全國推行,第一批人可是要立生死狀的。
如果說,大隊長和支書遠願意立這個生死狀,那得讓村子裡的人全都簽上名字。
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咱們要慎重考慮。”
村子裡的人是什麼德行,陸之野比誰都了解。
像徽省的小崗村,他們一個村子幾乎都是姓嚴。
這就相當於是一個大的主枝,輩分最大的主乾晃一晃,彆的自然跟上。
所以他們才敢去簽生死狀。
而大河村呢?有很多都是當初逃難過來的,村子裡光不同姓氏就十來戶。
更彆說齊心了,沒有人兜底,誰也不會同意簽字的。
陸大隊長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歎了一口氣:“確實是這個道理!”
陸之野看著他們臉上的黯淡,又提出了一句:“不過咱們可以在小崗村實行以後,立馬緊跟其上。
公社那邊也會有所動作,咱們在咱們縣城做出頭鳥就行了。”
何支書和陸大隊長眼前一亮,感歎了一句:“哎!你們在京市的,對於未來發展的眼光就是不一樣。”
兩個人離開陸之野家裡時,神清氣爽!
陸大隊長走了沒多久,陸勇也眼巴巴的尋了過來。
他一看到陸之野,就哭喪著一張臉,說道:“野哥,我和我媳婦想把孩子帶在身邊。
可我爹娘不同意,你有什麼法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