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皇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天魔大軍開始後撤。
沒有任何緣由,也沒有任何逗留,更沒人敢問為什麼。
上一個問的,已經被拉下去沉澱了。
至於還能不能回到血皇身邊,那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
永安城內。
接到天魔撤退消息的金蘭,也是一頭霧水。
她同樣想不明白,血皇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不光不進攻,反而讓大軍後撤,甚至不影響城內外正常平民的生活。
不過這對永安城來說總歸是好事,既然想不明白,金蘭也不糾結。
她總覺得天魔的舉動,和蕭良送出去的那塊玉符逃不開乾係。
不過蕭良既然沒指示給她,那就說明情況並不危急。
就這樣,永安城又回到了從前的平靜。
時間久了,不管是城內外的平民,還是城中守軍,都對遠處的天魔大軍熟視無睹。
雙方雞犬相聞,但老死不相往來,竟然還頗為和諧。
當然,也並非完全和諧,血皇時不時還是會派出一些巡邏小隊,沿著永安城邊緣進行巡邏。
這些巡邏小隊大部分都被永安城守軍擒住並斬殺,還有一部分,被關進了大牢中嚴刑拷問。
而這一切,血皇看在眼裡,竟也默認了沒有報複回來。
隻是在遞交給天魔皇的戰報中,隨手多填了幾十倍的戰損。
……
天神殿。
天魔皇手持戰報,眉頭時而皺起,時而又舒展開來。
片刻後,才蹙眉長歎一聲。
“讓前不久才元氣大傷過的血泣帝國再出兵去進攻,著實是為難血皇了,這每一日攻城的戰損,都看的本皇觸目驚心。”
在天魔皇對麵,還坐著一個異域使者。
這位使者便是遠渡重洋而來的千極王朝使臣,此刻正與天魔皇進行會談。
“天魔皇大人,我家主子對於我們雙方的合作十分看重,可目前為止,你們天魔王朝似乎還沒拿出應有的誠意來。
天魔王朝毗鄰北蒼,可直到現在,竟然連一座城池都沒攻下,這讓本使和我主不得不懷疑貴王朝的誠意。”
麵對這使者的質問,天魔皇也不氣惱,隻是淡淡笑道:“我天魔王朝,自然是懷著十萬分的誠意與千極王朝合作。
實不相瞞,血泣帝國乃是本皇三大帝國中最有實力的帝國,本皇派血皇去攻打北蒼,便可以證明這一點。”
使者又問道:“既然誠意沒有問題,那本使是否可以理解為,貴王朝的實力不行,所以導致攻不下一座城池?”
“不不不……”
天魔皇搖頭道:“你有所不知,這永安城乃是北蒼王朝最堅固的一座堡壘,隻要能攻下永安城,我大軍便可以長驅直入,一舉占領雲崢帝國。
所以血皇那邊你們儘可放心,破城隻是時間問題,本皇還想問問,你們千極王朝的大軍如今在何處?什麼時候能夠從南麵登陸?”
使者聞言淡淡一笑,臉上飛揚著自信的笑容。
“我千極王朝,曆來主張雷厲風行,如今先頭軍團已經抵達蒼雲海域,正在尋找合適的登陸地點。
最遲兩日,大軍便能轉至陸上,對北蒼王朝發動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