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練武我讀書!
天邊亮起一陣魚肚白,清晨的緋紅霞光透過雲層照射而下。
一場大戲的帷幕即將被揭開,一座約莫百丈,通體灰白的擂台搭建在城北的空地之上,每一寸都透發著堅不可摧之感。
擂台下方人山人海,無論是販夫走卒,抑或是江湖中人皆彙聚一堂,凝神屏息地期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大戰。
“澤信武館來此,不怕死的滾遠些。”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人群中遠遠傳出,接著數名身穿墨綠色勁裝的武夫便從人群堆裡徑直穿過。
靠後幾名澤信武館弟子將手中刀格頂出,勁力貫注於銀亮刀身之上,頓時將一些走避不及者砍中。
刹那間!
血光四濺,數人的慘嚎此起彼伏,引得更多人紛紛退避,為澤信武館讓開了一條大道。
那為首之人嘴角始終掛著儒雅隨和的笑意,朝著道路兩旁之人不斷拱手抱拳,仿佛周圍的慘景都與他無一點關係。
這澤信武館行事,未免太蠻橫無理了一些吧?
幾名江湖中人見狀,眉頭一掀,濃重的煞氣從鬥笠下迸發而出。
關澤神色微微動了動,旋即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隻見他身後之人緩緩抬首,雙眸中神芒閃動,如劍般鋒銳逼人。
風聲驟緊!
周遭仿佛被一股無形氣機所籠罩,淩厲而又可怕的殺氣縈繞四野。
飄浮而下的落葉驀地斷裂成無數碎屑,紛紛揚揚!
錚錚錚錚!
那些個正欲出手的江湖俠客隻覺得後心一涼,低頭看去,隻見隨身攜帶之兵刃赫然從中斷裂,倏然落地。
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沉悶而又厚重的鐵棍便朝著他們身上呼嘯而過。
身軀如炮彈般被倒飛而出,骨頭碎裂之聲摻雜著音爆之聲響徹而出。
那幾人落地之處,砸下了數道土窪,生死未知!
“喲!這不是師兄嗎?”
為首的關澤突然止住了腳步,看向麵前之人,先是一愣,而後又是熱切地打起了招呼。
“你我師兄弟多年未見,我前些日子聽說師兄你受了傷,不打緊吧?”
關澤在一旁故作關切地道。
王漠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這麼多年過去了,師兄可還是老樣子。”
關澤搖了搖頭,旋即一笑,側出半個身子,對著王漠介紹道“飛兒,快見過你王世伯。”
王漠也不禁向其看去,來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十之年,麵容宛如用大理石雕刻一般,渾身散發著一股凜然劍氣。
即便是他王漠,心中也不禁稱讚了一聲。
關飛卻隻是微微抬頭,略帶審視地打量著王漠,半餉後才開口。
“一個氣血衰退,困在凝罡境一重的廢物,也值得父親如此掛念?”
此言一出,王漠的神情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身後跟著的鴻誌武館學徒更是將拳頭捏得咯嘣作響,正要衝上去與對方拚命,卻被一臉陰沉的王漠阻止。
“口出狂言!怎可對你王世伯如此無禮,想當年,為父都是要將其稱之為兄啊!”
關澤教訓道,但語氣卻輕慢無比,他更像是刻意在強調王漠的年紀。
身後的關飛也隻是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鴻誌武館眾人,便閉口不語,更彆提向王漠道歉了。
一襲青衫,仙風道骨的裴遠青站在擂台中央,看著遙相對立的王遠與關飛,嘴角勾勒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此次大比最終勝者,老夫將收其為親傳弟子,允其直接進入長青宗內門修行,並得到三品火道功法—赤日心法一部。”
此言一出,全場登時一片嘩然,所有人目光熱切而貪婪,盯著裴遠青手中那本暗紅色卷軸。
一本三品功法放在外界,足以讓無數凝罡境強者豁儘生命的爭奪。
而人群外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葉舒也是有些怔怔出神,想不到自己係統的第一個任務,居然可以如此輕易地便完成了。
戰鬥伊始,兩大武館之人你來我往,拳掌相拚,倒是互有勝負。
兩大武館積怨已久,此時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雙方下手也是找找奪命,看得人眼皮直跳。
可每當澤信武館之人遇險之時,裴遠青都會率先出手,將人救下。
反倒對陷入劣勢的鴻誌武館充耳不聞。
偏袒之意,無以言表。
關澤臉上的笑意愈發盎然,但王漠的神色卻逐漸陰沉了下來。
終於到了王遠與關澤的戰鬥了。
擂台之上!
王遠神情凝重,掌中鋼刀錚然出鞘,迸發出一股森冷刀光,攝人心魄。
他眉頭微皺地望著對方,道“你不打算出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