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還是沒來,林棲染失望,她不是心裡脆弱的人,因為黎璟深的態度被打擊到。
岑歡先開車走了,把林棲染留在醫院,醫生說了不能做劇烈運動,不是不能走路。
回去的路上,心情低落到穀底,從林棲染那兒知道那些,心跟被戳了個窟窿一樣,寒風從四麵八方灌進來。
不斷安慰自己,已經要離婚了,黎璟深心思在誰那兒,都跟她不會再有關係了,隻要把最後的日子過好,離開的時候彆那麼狼狽。
回到家,她收拾好行李,準備要去黎家過年,不管她願不願意,都要去婆家過年。
都說女人結了婚了,就再沒有自己的家,有些地方的習俗,不能在娘家過年,哪怕她沒結婚,從母親離世以後,就已經沒有家了。
黎璟深回來的時候,岑歡在吃著披薩,茶幾上擺滿了法律文獻,筆記本架在腿上,一隻手心不在焉的敲著鍵盤。
岑歡聽到腳步聲抬眸,再看黎璟深的眼神不知不覺的已經發生變化。
黎璟深看到棕色複古老花的行李箱,拎著放到了門口。
“不想問問我今天怎麼樣嗎?有沒有傷到她。”岑歡抽出幾張紙巾,低頭擦著手指上的芝士醬。
“沒興趣。”黎璟深隨手拿起一本厚厚的法律書,很少看到岑歡認真的樣子,不知道這些書她都看到什麼程度。
岑歡遺憾的說:“我們離婚之前,你都不能叫我一聲岑律師,執業證要一年的時間,也許可能更多。”
黎璟深不搭話,沉默來回應,岑歡的遺憾隻能發生,他不會鬆口等她得到執業證再離婚。
黎璟深坐在跟她稍遠的距離,手肘搭在曲起的長腿上,黑色襯衫的袖口卷起,小臂結實,彰顯著男性的力量。
岑歡盯著瞧,恍惚著他的手臂攬過她的腰,林棲染的話盤旋在她的腦海裡久久不散,她連做替身都沒資格。
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黎璟深這樣用情至深。
“她複查沒什麼問題,你放心了吧。”
黎璟深劍眉微蹙,林棲染的恢複程度,他不太在意,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沒什麼不放心的。”黎璟深將法律文獻放回茶幾,“明天就要一起過去了,要住一陣子。”
岑歡淡著聲說:“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回去以後,不要分房睡,黎家上下人多嘴雜,我怕傳出去不太好,我還要再嫁人的,落個被丈夫嫌棄離婚,說出去不好聽。”
抬頭對上那雙黑深的黑沉的眼睛,平靜無波,並沒有因為她說的話起了波瀾,她要再嫁,對他沒有影響。
她挺想問黎璟深,為什麼要吻她,難以啟齒,說出來好像她想去威脅什麼。
一個不愛你的人,是很難跟你接吻的,岑歡昨晚沉浸在自己營造的巨大謊言裡,激動的睡不著,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的調整各種姿勢,紅著臉回想著接吻的細節,哪怕她當時被吻的雙腿發軟,大腦一片空白。
現在清醒過來,什麼鬼扯的說法,男人在嫖_娼的時候,難道不親嘴嗎。
黎璟深沒做聲,岑歡合上筆記本電腦,一副隨便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