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被陸燃打了一拳,嘴角淤青明顯,血從鼻子裡流出來,滴在白襯衫上。
黎璟深用手帕擦了擦,問岑歡說,“這種情況報警,我至少能訛個五萬塊?還是三萬塊。”
他故意嚇唬岑歡,掏出手機。
岑歡以內黎璟深要報警,握住他的胳膊搖頭,“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能報警,報警以後就不是錢的事了,會影響到他工作。”
黎璟深似笑非笑,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對他揮拳頭,“跟我有什麼關係?”
岑歡撇開黎璟深的胳膊,背對著他,語氣冷沉,“你報警的話,我馬上搬走。”
岑歡完美的掐住黎璟深的命脈,妥協說,“不報。”
岑歡輕籲一口氣,想到剛剛陸燃發瘋衝動的樣子,心有餘悸。
黎璟深手撐著額頭,賣慘的說,“我好像有點暈,頭有點暈,是不是被打成腦震蕩了,還有點惡心。”
說著黎璟深就往岑歡身邊靠,手臂搭著她的肩膀,“我一個人在家,晚上如果腦出血,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怎麼辦?”
黎璟深的手從肩膀落下掐住岑歡的細腰,“你要守著我,最少危險期過了。”
岑歡臉色青白難看,黎璟深現在的無恥,愈發的明目張膽。
岑歡被黎璟深沒拐進他家,黎璟深順理成章的登堂入室。
平常黎璟深都不大過來這,怕觸景生情光見著房子不見人。
現在人回來了,換了另一種心情。
蘭蘭看到黎璟深,趁岑歡上樓的功夫,悄咪咪的追上來問,“小姐您跟他和好了?”
岑歡回頭瞥了眼在樓下沙發上長腿微敞的黎璟深,聲音不辨喜怒,“和好?除非我瘋了。”
蘭蘭不明白岑歡為什麼態度那麼堅定,她小聲嘮叨句,“夫妻還是原配的好,我覺得可以回頭試試,如果二婚兩人過一塊,也是一堆心眼子。”
岑歡說,“我乾嘛找結過婚的,找個弟弟不香嗎?”
蘭蘭覺得不好,她說,“不是每個弟弟都香的,有些弟弟又窮又色。”
岑歡輕輕笑出聲,轉過頭去看在那裡看財經新聞的黎璟深,“這種駕馭不了,以前的血淚教訓告訴我,狼始終是狼,哪怕他偽裝成哈士奇,你以為他溫順了,想要摸他一下,狼性大發,直接把你手給咬斷了。”
岑歡嘴裡這麼說,心裡亂的跟一股股麻繩似的,也不知道陸燃怎麼樣了。
她對陸燃或許也是狼心狗肺,虧欠了他這三年的付出。
蘭蘭下樓倒水給黎璟深。
黎璟深抬眼皮看她,“你們家小姐呢?”
蘭蘭說,“去書房了,應該在忙。”
黎璟深擰眉,“在忙?你告訴她一聲,我頭疼,人有點暈,可能是腦出血前兆。”
蘭蘭看黎璟深,哪裡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蘭蘭上樓去敲門,把黎璟深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給岑歡。
岑歡打字的速度變慢,“你去問他,還能不能活,撐不住的話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