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善果?
李淩峰和蔡進同時愣住。
臥槽?
李淩峰震驚。
難道大師真的要說他骨骼精奇日後必成大器,然後掏出兩本經書讓他選一本回去學習吧?
譬如黃石公把《太公兵法》傳給張良一樣。
莫非他也有此奇遇?
李淩峰難得有些激動的捂了捂小手手,還好他現在頂著一副小屁孩的模樣,不然這幅模樣看起來多少有點猥瑣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李淩峰麵上卻一本正經,他是那樣的人嗎?
“大師想與我二人什麼善果?其實您也不必太在意,我二人並不放在心上。”李淩峰憨笑。
“是啊,大師,雖然我二人不過是湊數的,你也不必介懷。”蔡進也擺了擺手。
弘智大師烏木黑眸,沉靜睿智。
聞言並沒有多說,而是端坐於蒲團之上雙手合十,因年老而渾濁的眼睛倏然變得明亮,隨後輕輕地闔上了雙眸。
他輕聲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後,嘴裡便開始念念有詞,仿佛在誦著什麼經文,整個人平靜安詳,讓人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聖潔。
李淩峰和蔡進二人見大師閉上雙眼,也沒有出聲打擾,兩人不由猜測著大師口中的“善果”到底為何物。
陽光洋洋灑灑的落下,菩提樹的葉子在微風裡“沙沙”作響,伴隨著遠處傳來的鐘鳴之聲,禪意悠然。
須臾之後,弘智大師猛地睜開雙眼。
待再看向兩人的方向時,古井無波的目光中難得帶上了驚訝之色,細看之下,還夾雜著一絲通透和彆人難以猜解的高深莫測。
他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又仿佛隻是在看李淩峰一人。
弘智大師的目光太過犀利,讓李淩峰頓時有一種被窺視的怪異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極度不適,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心裡不由泛起嘀咕,這個老和尚的眼神真奇怪,讓他有一種無所遁形的錯覺。
弘智大師狀似無意的從李淩峰身上彆開了目光,就算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此時他也隻能不做聲色。
見弘智大師睜眼,李淩峰和蔡進不由疑惑的開口問道:“不知大師所言之善果究竟為何物?”
兩人好奇極了,眼中閃爍著求知的目光。
片刻之後,弘智大師幽幽歎了一口氣,卻深沉的搖了搖頭:“不是吾不願告知,是此天機不可泄露也。”
呃?
白激動了。
弘智大師的話讓李淩峰和蔡進覺得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不過兩人沒想到等了半天,老和尚最後就來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李淩峰感慨,他就說嘛,他哪裡有張良那麼好的運氣,心中的小人不由捶胸頓足。
說真的,他怎麼有一種錯失一個億的感覺?!
“咳咳。”蔡進也被嗆了一下,感覺這個大師真的好像一個騙子。
說佛祖托夢就算了,拉他二人湊數也暫且不提,但是您既然說要結個善果,為何又來此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這不是耍著人玩嘛?
蔡進無奈,但大師為長者,他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是心裡開始後悔帶峰弟來寺廟裡燒什麼香了。
這也太糟心了。
既然大師都已經這麼說了,兩人無語歸無語,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他不由偏頭對李淩峰開口道:“峰弟……要不我二人此刻便啟程歸去吧!”
李淩峰讚同的點了點頭,對於老和尚的所作所為,李淩峰隻得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這是人乾事?
我隻想聽你叫我一聲靚仔,但是你卻喊我叼毛?
我隻是想知道你說的善果是啥,你卻和我說天機不可泄露?
既然不能泄露,那早早讓我們歸去不就好了?
兩人無奈地向著弘智大師拱手告辭,轉身離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隻是剛走出沒幾步遠,弘智大師卻看著李淩峰離去的方向,開口念了一首沒頭沒腦的詩:
“西南霞蔚,北殿雲蒸,落花流水兩無情,四海何日得升平?
木下貴子,兩點浮山,白骨如丘滿青坡,少相玉兔漸東升。”
話音落後,弘智大師又仿佛什麼都沒說過一般,回到了閉目誦經的模樣。
待李淩峰和蔡進走遠後,之前白淨的小沙彌複又回來,隻不過身邊跟著一位女施主,若是李淩峰在此,或許會對此人有些印象。
少女麵掩輕紗,唯留一雙剪秋水眸,膚若凝脂,腰如細柳,對著弘智大師盈盈一拜:“小女子見過弘智師傅。”
聲音清脆,啼若黃鸝。
她垂目而立,雖不知大師讓小和尚請自己過來所謂何事,卻恭順謙卑,禮數周全。
少女的聲音傳入弘智大師的耳中,他卻並未再睜眼,閉著眼雙手合十的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後,便輕聲開口道:“老衲心中之惑已解,勞煩女施主走這一遭,請回吧。”
哈?
少女先是一愣,聞言雖一頭霧水,卻已經明白了大師的送客之意。輕輕點頭後複又一拜,退十步遠,招來了不遠處的小丫鬟扶著,便悄然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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