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裴正清是彭宰執的門下的人,而太常寺卿烏旬卻是太子一黨。
兩方的人雖不說勢同水火,但是政治立場壓根挨不到一塊去兒,現在蘇府與這兩位大人府上的人牽連在一處,絕對不可能是蘇家小姐夥同其他兩位小姐一起陷害的蘇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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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必然有一位小姐也必然是遭人陷害,被迫入了此局的。
雖然好奇,但李淩峰並沒有問出口,他是蘇雲上的好友,現在暫住在蘇府,這些事不是現在的他該問的。
蘇雲上見李淩峰沒有接話的意思,輕輕歎了一口氣,自責道,“是我沒保護好芮兒,如今還要委屈她裝病……”
蘇雲上不確定蘇夫人在此事裡扮演什麼角色,是知情縱容還是不知情,事發後出於各種原因包庇了蘇錦。
雖然不管什麼原因,蘇雲上都不能做些什麼,但如果有蘇夫人參與其中,現在的他根本不夠資格找蘇錦還芮兒一個公道。
蘇錦是府裡春姨娘的女兒,蘇雲上的親娘去世後,蘇錦被續弦的蘇夫人選中,記在了蘇夫人名下,而這位蘇夫人還給蘇老爺孕育了兩個兒子。
這樣的地位,不是初出茅廬的蘇雲上可以撼動的,蘇夫人有子傍身,蘇雲上卻隻是個毛頭小子,還是個男子,後宅之事又怎麼能過多插手?隻怕到時候沒有還芮兒公道,便惹了父親嫌棄,覺得他是一個鼠目寸光,隻看得到女人後宅之爭的不堪重用之人。
這樣更是隨了繼母那一房的願。
蘇夫人手段自然了得。
若非如此,蘇大人明明寵愛亡妻留下的一雙子女,最終還是把蘇芮送去了招提寺養病,四歲的孩子,身邊就跟著嬤嬤丫鬟和小廝,蘇大人也狠得下心。
蘇雲上實際上是不清楚當年繼母與父親說了什麼的,但是年幼的他依舊無法阻止此事的發生,就算他在父親的書房外跪得磕破了皮,父親也沒有收回成命。
蘇芮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四歲的小女孩獨自住在寺廟中,除了蘇雲上會經常去看她,蘇大人也隻有逢年過節得空了去看上一眼,要是帶上現在的蘇夫人,還要留下來罰她的規矩,說蘇家的嫡小姐就算在廟裡長大,也不能是個野丫頭。
常常一罰就是一下午。
蘇芮一開始還會紅著眼乖乖聽話,後來大了些,便成了一副身披盔甲的將軍樣,任由蘇夫人斥責,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轉頭就找個由頭罰蘇夫人派來教導規矩的教習嬤嬤,把蘇夫人氣得跳腳又拿她沒辦法。
蘇芮古靈精怪,在龍西山時整人的點子想一出是一出,但被接回蘇府後,又端起一副冷漠的樣子,懶得搭理府裡的眾人,除了對蘇雲上這個親哥哥還有親爹區彆對待外,也不愛搭理府裡的人。
蘇大人一向對內宅的事沒有多大的興趣,蘇芮回府以後,他一得空就抽時間去陪女兒用膳,這不就讓西院的人起了警惕之心了嗎。
蘇芮還小,在京城也沒什麼朋友,既然為了養病在龍西山呆了四年,那就繼續生病回去養著不就行了?還回來做什麼?
要不怎麼會有設計蘇芮落水一事呢?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她礙了某些人的眼。
李淩峰想得明白其中的關節,蘇雲上卻是身在局中,還不明白,即使讓蘇芮裝病,然後在暗中查出蘇夫人與此事的乾係等等,哪怕是把證據拿出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無異於蚍蜉撼樹,根本上解決不了問題。
他努了努嘴,未出口的話還是轉了轉,“你是怎麼想的?想借你妹妹落水之事查蘇夫人與此事的乾係?”
蘇雲上點了點頭。
看他這副模樣,李淩峰卻是歎了歎氣。子予學問做得好,處事卻太過青澀,或許是關心則亂吧。
“然後呢?”
對啊。
查出來之後呢?
李淩峰三個字就把蘇雲上問得愣住了,他就是蘇家的人,其中關係的複雜他比李淩峰還清楚,如果查出來,他又能如何呢?
蘇雲上臉上的儒雅瞬間退卻,隻剩一片蒼白,眼中也失了神色。
他不認為父親會相信他所說的,凡事都要講求證據,如果真是西院那位做的,難免她不會壁虎斷尾,將自己擇得乾乾淨淨。
李淩峰見好友失神的模樣不忍心再繼續打擊他,雖然他不能插手蘇府的內宅之事,但是想了想,還是說道,“你不如大張旗鼓的告訴那些人,你妹妹病好了,王府彆院中發生的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取證?”
李淩峰的話給了蘇雲上當頭一棒,慶陽王府的彆院哪裡這麼簡單就讓人進出,這樣一來,證據艱難,就更難為妹妹沉冤了。
可是,為何子瞻讓自己大張旗鼓的宣告眾人說妹妹好了,這樣豈不是讓那些沒成功的人再次卷土重來?
想到此處,蘇雲上眼睛一亮,突然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淩峰。
是了
王府彆院裡不好找證據,那確實該讓她們再卷土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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