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幫人捂著心口平複下來,才知道眼前這個“鬼東西”竟然是李淩峰。
眾人:“……”
那他們剛剛豈不是白哭了?!
陳比懷伸出手指打算戳一戳李淩峰的胸口,想看看此人的身體有沒有溫度,卻被李淩峰冷著臉直接把他的手指扇到一邊了。
李淩峰無語的看著他,“陳大人,你想乾什麼?”
難不成見他沒被崗仁宰了,打算親自給他下毒??!
毒夫啊毒夫!
李淩峰後退了一步,打算和這幫人保持好安全距離。
陳比懷聽見熟悉的聲音,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
還真是李淩峰那個王八蛋,竟然沒死,命還真大,傷成這副模樣還能活著回來,簡直離譜!
陳比懷皺了皺眉,突然想起要是李淩峰在這裡,那他們剛才是對著一個壇子鬼哭狼嚎了半天嗎?!
陳比懷扯了扯嘴角,“李大人,你這……你沒事你怎麼不出聲啊……我等在此哭得如此傷懷,竟然被你當作笑話來看……”
好好好。
竟然還有臉倒打一耙,流批,真滴流批!
李淩峰笑了笑,譏諷道:“陳大人此言差矣,本官幾次試圖開口,卻三番五次插不進話,本官可不像陳大人,喜歡看著彆人給自己哭喪!”
陳比懷被噎了一下,他們剛才為了展示出自己的“真情實感”,確實有點投入了。
他咳了一聲,有些尷尬道,“下官等人也是心疼大人遭遇不測,一時間情難自控才鬨出了個大烏龍,幸好李大人沒事,否則我們又該如何向陛下交待……”
嘴上說著幸好,臉上卻在說到後麵兩句的時候一副心肝疼的模樣。
他們嚎得最凶的,都是巴不得李淩峰快點死的,那邊傳信過來說是李淩峰得了些密信,雖然被燒了,但也燒得不全,不知道手裡有哪些人的證據……
這才是最讓人煎熬的地方!
他們哪裡需要向永德帝交待,李淩峰活著,他們才不好交代,不好向頭上頂著的那片天交待!
唉。
陳比懷心中歎了一聲,看來又得重新想法子去搞李淩峰了。
想到此處,他突然反應過來,有些不解道,“下官等人剛才沒有看見李大人,隻見馬車裡的瓷壇,還以為李大人被倭賊殺害,隻留有一些屍骨帶回,但李大人好好的,何故故意擺個瓷壇愚弄我等?”
李淩峰:“?”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其他人聽見陳比懷的話也深覺有理,覺得李淩峰就是故意的,先是在馬車裡放瓷壇,又故意不叫住他們,讓他們在這像大馬猴一樣演半天,就是為了發泄不滿。
否則,這怎麼解釋?!
“是啊,李大人,你說你不是故意的,為何馬車中早早備下瓷壇,又不提醒我等,這不是故意想看我等笑話嘛!”
“我等心係大人安危,大人卻把我們當作掌中玩物戲弄,也太不將我等放在眼裡了。”
“李大人,你這到底是何居心?!”
……
李淩峰是無語他媽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他自己的馬車放個瓷壇怎麼了?難道天底下的瓷壇在馬車裡就是裝了遺骸嗎?!
他受這麼重的傷看不見嗎?
這渾身纏著綁帶,上廁所不方便,準備一個壇子裝尿咋地啦?
犯法嗎?
看幾人這一副要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的模樣,好像自己是什麼陰謀家,故意陷害他們丟臉一樣。
李淩峰翻了個白眼,淡聲道,“難道諸位大人沒看見本官渾身纏滿繃帶嗎?小解不方便,備個瓷壇在馬車裡犯了大夏哪條律例?”
李淩峰此言一出,嘈雜的場麵瞬間死一般的沉寂。
什……麼……
呆…呆jio不???
這是李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