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趴在桌上,一副十分沮喪的樣子。
“這是織田的弟弟妹妹嗎?都長得很好看啊。”
咖喱店的老板是一個胖胖的男人,穿著白色的廚師服,笑起來憨厚又和藹。
“不是的,我和知子醬,我們是織田作的朋友。”太宰趴在桌上,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然後很快活力滿滿地從桌上爬起來。
“而且我可是在超認真地追求知子醬呢!”
知子沒搭理他,安安靜靜地吃著自己的晚餐。
晚飯後太宰治也沒有消停,以「失戀了要借酒澆愁」為理由,拉著知子和織田作之助去了一家名叫的酒吧。
三人坐在吧台邊上,看起來內向又安靜的和服少女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起來。
知子垂眸看著眼前的酒杯,圓潤可愛的淺粉色指甲從酒杯外壁輕輕劃過,看似鼓起勇氣隨意地找了個話題插進了左右兩人的對話。
“織田作的身手真的好厲害,這樣也隻是一個afia底層嗎?”
“啊,”紅發青年一臉木訥的樣子,仔細想了想,然後回答她,“我以前是做殺手的,不過現在不想殺人了,所以就不乾了。afia底層工資也挺高的。”
“是這樣嗎?”太宰湊過來,“底層每天都在乾什麼啊?”
織田作之助一臉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樣子,“前天去調解了一個情婦和妻子的糾紛,昨天去拆了一個炸彈,今天是搬運東西。”
“說到搬運東西,織田作今天搬到一半就被知子醬拉住了,他的上司還說要扣織田作的工資呢,還是我去交涉,才好好地把織田作的工資保住的。”
太宰治一副拍拍小胸脯等待誇讚的樣子,然後得到了紅發青年的一句“謝謝太宰了”。
知子輕輕咬住下唇,抬起視線,漂亮的鈷藍色眼眸被酒吧昏黃的燈光所籠罩,流露出幾絲內疚來。
“對不起,給織田作添麻煩了。”
“沒有,”織田作之助仔細思考了一下,“確實算不上是麻煩。”
“那,以後可以拜托織田作嗎?槍法和體術都想要織田作這樣的老師。”
知子拽住了他的袖子,看著他稍稍眨了眨眼睛。
赤發男人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知子身體太弱,練體術會很辛苦。”
知子瞬間就變得高興了許多,聲音也顯得稍微活潑了一些起來。
“沒關係,隻要織田作願意教我就好了。”
“知子醬,我也可以教知子醬,找我也是一樣的吧?”太宰一臉「我被排擠了」的哀怨表情,從知子肩膀上探了個腦袋過來。
纏著繃帶的纖細手掌也順著知子的手臂滑下,握住了知子還纏著繃帶的手腕。
“太宰很忙的,每天都有首領派下來的任務,織田作的話,我拜托哥哥去說一聲就好了。”知子表情柔和,鬆開了織田作的袖子,垂下了手。
握住她手腕的手也並未鬆開,太宰趴在她的耳邊,在知子看不見的角度裡,鳶眸彎出弧度,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是這樣的啊,可我超喜歡知子醬的哦,隻要是知子醬開口,什麼事我都可以為知子醬辦到的。”
“還是不要麻煩太宰好了。”
“不算是麻煩,隻要是知子醬,就不算是麻煩。”
太宰治靠得更近了,知子的脊背已經抵上了他的胸口,距離近到知子聞到稍稍散出的酒味。
她稍稍朝另一邊偏了偏腦袋,忽然重起來的酒香就那樣遠離了些許,嘴角周圍的皮膚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本該落在嘴角的輕吻落在了臉頰上。
“太宰,知子不喜歡和人靠得太近。”
紅發男人這樣提醒道。
連知子都稍微有些發愣。
倒是太宰說著「我知道啦」,嘴角的弧度卻稍稍擴大了許多。
“我呀,是最了解知子醬想法的人了。”
所以知道她討厭這樣的接觸,也知道她會好好忍耐下來的。
而且,在黑暗裡汲取養份的漂亮花朵,是永遠不會離開黑暗的。
“我和知子醬,我們可是最合適的一對啊。”
“因為,知子醬也是最明白我在想什麼的人,是吧?”
濃鬱的酒香伴著少年低聲在耳畔,極具誘哄意味的話語,像是想要勾人魂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