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這些是關於連州謝家還有青州吳家的資料,您過目。”
花州隱匿於鬨市中的一棟不起眼的小樓中,邰立正在聽取下屬的彙報。
做情報工作的,自是不能有一副引人注目的樣貌。
而作為其中的佼佼者,邰立也不例外。
除了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平庸的五官組成了一張平庸的臉。
1米7左右的身高,和不胖不瘦的身材,放到人堆裡絕對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人,卻有著最不普通的身份。
他是大總統悉心培養的爪牙!
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幾。
為了拿到情報,他研製出了一整套嚴酷的刑罰手段。
所審之人無一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雖然有著亮眼的工作成績,但是也讓他凶名在外!
這次陳君合直接把膠片寄給法蘭西使館的行為,讓大總統也是氣狠了。
否則他那麼一個愛麵子的人,是斷然不會公然的派邰立去捉拿老臣遺孤的。
況且還是一個剛剛打了勝仗,含冤而終的老臣!
邰立作為大總統最快的刀,對自己的工作向來是不摻雜自己的判斷的。
指哪打哪就是他的行為準則。
否則他也不可能在短短5年時間,就從一個烈火軍校的普通畢業生,一躍成為大總統的心腹!
翻看著手中的資料,邰立皺起了眉毛。
“之前的情報裡,為什麼沒有說謝易知獲得了大英吉利勳章?”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站著的下屬後背頓時起了一層白毛汗。
麵對煞神的問話,他隻能硬著頭皮結結巴巴的說:
“回局座,因為港城是英吉利的地盤。
我、我們派去的人隻能做一些低等的工作。
所、所以我們的消息就比較滯後……”
邰立抬頭看他,擰著眉厲聲道:
“什麼?
港城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有分量的情報站?
你們這些年的工作是怎麼開展的!
都是吃乾飯的嗎!”
下屬臉色慘白,趕緊辯解道:
“對不起局座!是屬下無能!
可、可是港城實在是情況特殊。
英吉利人又抱團又狡猾,我們派去的人根本無法打入……”
“啪!”
邰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華人的上流社會呢?你們也進不去?”
下屬的臉色更難看了。
“港、港城自上到下都一心搞錢,他們對於大陸的派係不感興趣。
而且,想打進去太難了。
他們等級森嚴,都是靠著真金白銀開路的。
我們的弟兄們也施展不開……”
他的頭越來越低,生怕邰立那跟刀子一樣的眼神瞟向自己。
隻能低著頭自欺欺人,‘我不看他,他就殺不了我’……
邰立氣結,他沒想到嶺南和港城的情報工作做的如此之差!
他把手中的資料扔在桌子上,瞪著眼前的人開口:
“去!
給我密切監視住謝易知!
他肯定知道陳君合藏在哪!
哼!
我就不相信,把嶺南翻個底兒朝天,我能找不著他!”
……
邰立打死也不會想到,彆說把嶺南翻個底兒朝天。
就算把華夏大陸翻個底兒朝天,他也找不到陳君合!
因為陳君合此刻已經改頭換麵,登上了從婆羅洲前往港城的難民船……
邰立以為謝家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監視著,殊不知自己也在黎科農眼皮子下麵蹦躂。
他自以為是的隱匿地點,早已經被人嚴密監視起來了。
他不知道,他最愛吃的那家腸粉的老板,是一周前才學的做腸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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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宅,檀園。
“黎大哥,這些時日辛苦你們了。
等這場風波過去了,我一定好好犒勞一下你的同誌們。”
正在和黎科農對弈的謝易知,十分真誠的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