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盤棋以黎科農獲勝告終。
他微笑著對謝易知說:
“易知你太客氣了。對於親密的朋友,我們一向是兩肋插刀的。”
然後他語氣興奮的說:
“我的上級讓我替他對你的慷慨表示感謝。
委員知道了你的大義,也十分的高興。
你的這筆捐贈,可是解了根據地的燃眉之急了!”
謝易知聞言也開心的笑著:
“我一介商人,擁有的也就是這點錢了。
我的捐贈能起到了作用,也算是有意義了!”
兩人接著下棋,正在膠著之際,棕茶敲門進來。
“家主,外麵來報,來自南京的邰立邰局長求見。”
下棋的兩人一頓。
竟然親自上門了?
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放下棋子,謝易知對棕茶說:
“好,帶到會客廳等候,我隨後就到。”
棕茶應諾而去。
謝易知抬眼,看著一臉深思的黎科農說:
“黎大哥,這邰立親自登門,應該是遍尋我表哥不到,而興師問罪來了?”
黎科農眉頭緊皺。
“邰立為人狡詐,有著鬣狗一樣的本能。
他這次主動打草驚蛇,一定是查到了什麼蛛絲馬跡。”
他擔憂的看著謝易知:
“此人心思詭譎,你和他談話一定要小心應對,千萬彆讓他抓到漏洞!
你們談話時,你帶上家夥,以免他要挾你!”
謝易知凝重的點點頭。
來到會客廳外,遠遠就看見裡麵坐了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看見他的到來,那人臉上露出一絲興味,沒有絲毫站起來的意思。
謝易知走進會客廳,語氣禮貌中帶著疏離:
“想必這位就是邰局長,在下謝易知。”
看著眼前年輕的過分的人,邰立站起身微笑:
“謝家主,在下邰立!”
落座後,謝易知首先打破沉默:
“不知道邰局長今天來到寒舍,所為何事?”
邰立也很乾脆:
“謝家主,我是為了陳君合而來!
你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兒嗎?”
謝易知從容的搖搖頭:
“邰局長,謝某實在是愛莫能助。
自從姨丈薨世,我表哥就整天耽於悲痛,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我不想看他那副消沉的樣子,所以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
怎麼?
陳君合怎麼了嗎?”
邰立看著眼前裝傻的年輕人,知道自己今天應該是無功而返了。
但是他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打草驚蛇,好讓他們自亂陣腳,炸出陳君合!
於是,他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謝家主!
你和陳君合是親表兄弟,你說沒見過,我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我今天前來拜訪,為的就是一個態度!
你連州謝氏是嶺南首富,我給你個麵子。
你把陳君合交給我,你依然是嶺南首富,甚至有可能是華夏首富!
如果你冥頑不靈,如若讓我抓到你藏匿陳君合。
那麼!
這連州謝氏也可以消失!”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眼中的寒光似有實質。
“謝家主,是一個人的兄弟情,還是謝氏滿門。
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說完,徑直離開了謝家。
謝易知收起臉上的溫和,眼中像是淬了毒,看著邰立離開的背影,謝易知喃喃道:
“看來,是時候抽身了……
不過,這個邰立必須死!
他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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