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之位理應他這個長輩來做!
謝易知原本微合的鳳眼此刻緩緩張開,皺著眉看向被酒色掏空身體,神態猥瑣的謝敬山。
兩世為人,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像陰溝裡的蛆一樣惡心的人!
眼裡的嫌棄毫不掩飾,嘴中的話語更加不客氣:
“謝敬山,叫你一聲族叔還真當你是盤下酒菜了?
是我給你好臉了?讓你誤以為自己能上桌了?”
謝敬山沒想到謝易知突然發難。
在這全族大會上,竟然如此的不顧自己這個堂叔的臉麵!
竟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隻能哆嗦著手指著謝易知你、你個不停。
“你什麼你!你們一脈就像陰溝裡的蛆一樣吸附在謝氏苟延殘喘!
皇帝都下台了!你還天天做宰相夢呢?
你是吸那福壽膏把腦子吸成漿糊了吧!”
原來的衝擊還沒消化,新一波衝擊再次襲來,謝敬山被氣的險些背過氣去!
這時,謝敬山的兒子謝方知衝出來,氣憤的對著謝易知吼道:
“謝易知!你以為坐上了族長之位,就能不顧倫理綱常嗎!
你竟然公然的對長輩不敬!我要去報官!”
看著瘦的跟個豆芽菜一樣的青年,謝易知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像一個帝王一樣斜睨著他說:
“報官?你去啊!那你們這一脈偷偷倒賣煙土的事情可就瞞不住了哦!”
!
什麼?
他怎麼知道?!
原本氣憤至極的謝方知突然像被抽乾了渾身血液,瞬間愣住了!
方才的虛張聲勢好像泄了氣的氣球迅速癟了下去。
他驚恐的看著謝易知,囁喏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易知厲聲嗬斥:“哼!你們這一脈的醃臢事兒,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麼?
倒賣煙土可是要挨槍子兒的!”
謝敬山父子被他的話嚇得跌坐在地上!
難道謝易知要舉報他們嗎?
他們要死了嗎……
謝易知緩步走到兩人身前,看著魂不守舍的兩人說:
“你們的小命握在我手上,我勸你們老老實實的彆蹦躂,安生的窩在家裡彆出來惡心我!
你們怕不是忘了,粵軍第八集團的總指揮可是我姨丈!
要是不想全家排排坐吃槍子兒,趁早給我乖乖的夾著尾巴做人!”
聽著他殘酷的話,謝敬山一脈所有人登時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都怪他們得意忘形太久了,忘記了越州吳氏的強大了……
謝易知滿意的看著噤若寒蟬的族人,回身坐回了太師椅上。
他端起茶盞再飲一口,抬眼看著下方變得正襟危坐的人,慵懶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連州謝氏傳承百年,繁盛了百年,但是也滋養出一些蛀蟲!”
謝易知雖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在坐的眾人卻如芒刺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
“看在是同族的份兒上,我可以最後給你們一次將過補過的機會!”
謝易知如鷹隼的雙眼掃視過在坐的人,一字一句的說。
“從今天起,給你們3天時間,把你們從差事裡,中飽私囊的8成財物上交給族裡!
如實上繳者,我既往不咎,以後好好當差便可。”
說到這兒,謝易知停頓了一下,語氣陡然變得森然:
“若是想蒙混過關,那休怪我不念同族之情,按族規處置!”
下麵頓時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按族規處置?那豈不是情節嚴重會被逐出宗族?”
“啪!”
一聲茶盞放在桌子上的聲音製止了議事廳的喧鬨。
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謝易知再次開口:
“謝氏各個產業的賬冊我已經差人悉數查完,你們每房、每人的所作所為都一筆一筆記的甚是清晰!
所以你們各房好自為之,不用報什麼僥幸心理!
沒領家族差事的,就守好自己的宗族分紅好好過日子!
領了家族差事的,管好自己的尾巴,手彆伸的太長!”
說到這兒,謝易知站起身,看著在坐冷汗岑岑的眾人,氣場全開,好似王者降臨:
“記住,連州謝氏,是我謝易知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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