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斬神,君可敢執刃並肩!
繼遙渺渺的定位消失,是龔冬澤的定位來到花信風嫁衣店,然後久久靜止不動,電話也無人接聽。
海東青擔心會出事,本想聯係鳳鳴市的警方,但這次是秘密任務,未知具體情況不能貿然驚動警方,立馬掉頭風馳電掣的趕回鳳鳴市。
等海東青趕到花信風嫁衣店時已是淩晨。
和周圍一片漆黑的店鋪不同,花信風嫁衣店卷簾門拉到一半,昏黃的燈光透出來撒在門前的地上,在一片寂靜中,竟有種歲月靜好之感。
當然,海東青可一點都不這麼想,他隻覺得反常便是有問題。
他摸出腰間的手槍小心的走進,遠遠的俯身一看,隻覺得心頭一跳,他看到龔冬澤和遙渺渺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正當他仔細觀察了店內的情況,見無異常後小心的拉起卷簾門,突然覺得背後被什麼抵住。
耳畔傳來變聲器發出的嘶啞難聽之聲“彆動”。
海東青就更肯定抵住他的是什麼了。
他大意了,他將關注點放在了店內,卻忘了防備店外。
有人伸手繳掉了他的手槍,抵在他背後的手槍紋絲未動,顯然是另外還有人,這斷絕了他想要趁身後之人不備伺機反擊的想法。
然後海東青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因為隨後他看到好幾個黑衣人魚貫入內。
這些人統一的黑衣勁裝,手套帽子齊全,沒有裸露一寸肌膚,連眼睛都隱藏在麵具之下,衣服上也沒有任何的標識。並且行動迅捷有序,顯然經過嚴苛的長時間的訓練,但腳步聲很輕微,和他們穩健的步伐形成鮮明的違和感。
海東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些人的鞋底做了消音處理。
這絕不是一般的盜匪。
等海東青看清他們臉上的麵具時,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這些人竟然都嚴嚴實實的戴著消毒麵具,這讓海東青不由的將視線轉向了龔冬澤和遙渺渺。雖然龔冬澤和遙渺渺麵色如常,但現在無法確認這兩人是否還有呼吸,這讓海東青不禁擔憂了起來。
黑衣人似乎也不想和海東青起衝突,隻是一直用槍抵著他的腰,警告他不要有所動作。
有幾個人拿著空包準確的掀開店內最裡麵的布簾,持槍進入簾後的暗門,顯然是早有準備,出來時包內鼓鼓囊囊的。
打劫?
海東青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群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之輩,還個個持槍,怎麼可能看得上尋常一家花信風嫁衣店裡的東西。
除非花信風嫁衣店另有玄機。
海東青不動聲色的用餘光關注著龔冬澤,期待著龔冬澤能醒來,說不定還能改變目前受製於人的局麵。
可當有個黑衣人將穿紅嫁衣的遙渺渺公主抱走出門口時,海東青瞠目結舌的看向了龔冬澤懷裡的遙渺渺。
饒是暗中跟蹤了遙渺渺這麼久,海東青一時也無法分辨得出哪一個是遙渺渺。
然後是另外兩人架著昏迷的季遇出門,海東青一時間搞不清眼前的狀況。但當為首的黑衣人蹲下身子俯身想要摸遙渺渺臉頰時,海東青再也按耐不住道“彆動她。”
本著相信龔冬澤的原則,海東青還是覺得趴在龔冬澤懷裡的那一個是遙渺渺的機率大一點。
為首的黑衣人看都沒看海東青,隻是抬手向海東青點了點,海東青便覺得兩膝窩被人同時踹了下,直接跪在了地上,等不到穩住身形,已被左右掣肘按在地上。
這群黑衣人看樣子暫時沒有殺人的打算,但海東青不敢賭,周邊又都隻是夜晚歇業的商鋪。海東青唯恐自己大聲喊叫非但沒有引起彆人警覺,反倒會激怒他們,導致人員傷亡,隻得壓低聲音道“她隻是一個小公司的職員,不管你們為何而來,請不要牽扯無辜之人。”
為首的黑衣人對此置若罔聞,傾身附在遙渺渺耳邊道“初次見麵,你會認出我嗎?”
變聲器的聲音嘶啞難聽,海東青卻覺得自己好似聽出了柔情。
為首的黑衣人望著遙渺渺,抬手似乎再次想要去觸碰遙渺渺的臉頰,又像是心有顧忌似的不敢觸碰,轉手“啪”的一聲扇在了龔冬澤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