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軍情六處四人,就跟隨那些e國士兵到了迪亞特洛夫山脈深處一處斷裂的山崖底部。)這裡絕非基地的正門,更像是一處精心偽裝的逃生密道或後勤補給口,毫不起眼地藏匿在風化的玄武岩褶皺裡。凜冽的山風在斷裂麵下方形成嗚咽的回聲通道,掩蓋了其他一切聲響。
領路的俄軍士兵在一麵近乎垂直、覆蓋著薄冰的岩壁前停下。他伸出帶著厚實戰術手套的右手,在一個看似天然凹陷的部位連續按壓了幾下不同的組合。片刻後,岩壁內部傳來沉悶的液壓啟動聲和沉重的金屬摩擦聲,一道寬僅容兩人並行的縫隙無聲無息地裂開,露出後麵昏黃的光線和更刺骨的、混合著機油、金屬鏽蝕和淡淡臭氧味的冷空氣。
幾個人迅速地進入其中。而在大門關閉的那一刻,一直隱匿在後麵的馮俊,也如同被裂縫吸入的一道影子,無聲無息地閃身進入了其中。大門在他身後沉重地合攏,最後一絲天光和風雪徹底斷絕。內部的寂靜如同實質般壓下來,隻有通風係統遙遠而低沉的嗡鳴。
他們行走在狹長基地通道之中。通道狹窄、筆直而漫長,壓抑得令人窒息。冰冷的灰綠色防輻射水泥牆頂天立地,粗糙的牆麵沒有任何粉飾,僅有暗淡的白熾燈每隔十米左右鑲嵌在鐵質防爆燈罩裡,投下昏黃斷續的光域,將眾人的影子在腳下拉扯變形。
腳下的金屬網格走道踩上去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響,透過網格可見下方手腕粗細、鏽跡斑斑的電纜束,如同巨獸沉睡的血管。空氣又冷又乾,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塵土的嗆人氣息,通道儘頭淹沒在更深的黑暗裡,像一張等待吞噬的大口。
‘我的名字叫做斯爾納羅夫,軍銜上校。’帶路的那個高大身影突然開口,聲音在密閉通道裡帶著金屬般的回響,他並未回頭。‘巴普洛夫將軍並不希望你們的到來被基地的其他人知曉,所以——’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燈光在他方形的下頜骨上投出銳利的陰影,‘請不要在基地內四處亂走或者搞任何小動作。’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猛地抬起了他的右臂。
那根本不像一條人類的手臂!粗壯得不成比例的機械結構暴露在外,暗啞的鑄鐵色表麵覆蓋著鉚接的裝甲板,粗大的液壓油管沿著臂彎蜿蜒盤繞,如同扭結的筋肉。但最顯眼的,是包裹著小臂至肘關節、層層疊疊纏繞的碩大銅製線圈,它們密集排列,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線圈之間不時有微弱的藍白色電弧如毒蛇般遊走、劈啪作響,散發出強烈的臭氧味。
一道粗大的閃電從上麵一閃而過。他隨意地五指一握!
“滋啦——!!!”
一道筷子粗細、耀眼的藍白色電蛇猛地從他纏繞線圈的機械臂指尖激射而出,瞬間跨越不到半米的距離,狠狠抽打在冰冷的金屬牆麵上!留下一個拳頭大小、冒著白煙和熔融金屬紅光的焦黑坑痕,熾熱的金屬液滴嗤嗤濺落。通道內的燈光似乎都因這瞬間的能量釋放而猛地暗了一瞬。
斯爾納羅夫放下手臂,電弧在指間殘餘跳躍,眼神冰冷地掃過四名英國人,如同看一群待宰的羔羊。(斯爾納羅夫的這一舉動,自然是帶著警告的意味。)濃重的威脅氣息幾乎凝結了空氣。
‘請相信我們,大英帝國一直是世界秩序的維護者。我們此次前來帶著足夠的誠意,’那名代號夜鶯的金發女性開口,她的聲音打破了凝固的緊張感,平穩、柔和,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與這冰冷肅殺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微微上前半步,蔚藍色的眼眸平靜地迎向斯爾納羅夫帶著電火光的視線。‘隻要巴普洛夫將軍能夠支持國家杜馬議會,那麼貴國的內政想必很快就能回到正軌上來。’她的話語邏輯清晰,仿佛在進行一場普通的國際磋商,而非身處這鋼鐵鑄就的險境。
‘哼!’回應他們的隻有斯爾納羅夫的一聲冷哼。隨後就帶著他們繼續前進。
斯爾納羅夫鼻腔裡擠出一個不屑的音節,仿佛夜鶯的話語隻是孩童的囈語。他毫不留戀地轉過身,繼續邁開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鋼鐵靴底踏在網格走道上發出更響亮的哐當聲。一行人再次沉默地沒入前方更深的陰影之中。
馮俊一直跟在後麵,他除了欣賞眼前發生的特工行動劇情之外,還釋放出了大量的納米機器人,通過通風管道,電纜等等網絡,開始滲透這個龐大的基地。
在絕對的光學迷彩遮蔽下,馮俊如同一個行走在實體之外的存在。他的感知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追蹤著前方明麵上那場暗藏殺機的交涉;另一部分則專注地“看”著納米機器人集群反饋的信息海流。這些比塵埃還要細小的機械單元,如同億萬隻機械跳蚤,鑽入狹小的通風口、攀附在粗糙電纜的絕緣膠皮上、甚至沿著水管接口的縫隙滲入牆壁後的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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