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緣剛用浴巾裹住身體，室內傳來的“滴滴”聲就像一道指令，讓他瞬間挺直了腰。那是一部加密通訊器的提示音——這部通訊器連上京的監控係統都無法定位，隻有“那位盟友”能撥通。他幾乎是小跑著衝進彆墅地下的密室，冰冷的大理石地麵沾濕了他的腳印，卻絲毫沒影響他的急切。
密室裡沒有窗戶，隻有一塊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嵌在牆中，周圍布滿了閃爍著紅光的加密設備。劉華緣按下指紋解鎖，屏幕亮起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屏幕裡出現的男人，有著近乎妖異的俊美，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是消失已久的妘氏家族黑龍會領導者，妘皓帝。
“劉部長倒是過得愜意，”妘皓帝的聲音透過音響傳來，帶著一絲慵懶的嘲諷，“泳池、美酒、侍女，比我的藏身地舒服多了。”他身後是一片昏暗的石室，隱約能看到牆上刻著遠古文明的符文，馮俊見過的阿拉斯加金字塔紋路有幾分相似。
劉華緣趕緊收斂神色，躬身道：“妘先生說笑了，不過是臨時放鬆。您找我，是為了亓雪的事？”他刻意避開“合作”二字，在這位妘氏繼承人麵前，他對話的資格都低了許多。
“哦？你還知道我問的是亓雪？”妘皓帝輕笑一聲，手指在屏幕前劃過，調出亓雪在方州小學演出的照片，“我還以為劉部長忙著享受，早把正事忘了。怎麼樣，那位‘民族天後’，被你說動了？”
劉華緣的臉瞬間漲紅，又迅速變得蒼白：“暫時……還沒有。她態度很強硬，身邊的保鏢也很警惕。”
“暫時沒有？”妘皓帝的笑容冷了下來，紫色瞳孔裡閃過一絲厲色，“劉部長，我給你提供了亓雪的資料，甚至幫你做掉了一些國內的反對者，你就給我一句‘暫時沒有’？”他往前湊了湊，屏幕裡的臉放大，壓迫感更甚，“你在上京對付同僚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把副手推去挖煤的時候不是很果斷嗎？怎麼碰到一個歌手，就束手無策了？”
劉華緣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卻不敢反駁。他太清楚妘皓帝的手段，在自己選擇與他合作之後，就被對方抓住了把柄。現在想要脫身，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我會再想辦法。”劉華緣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亓雪的親戚還在方州，我可以從他們入手，逼她就範。”
“逼？”妘皓帝嗤笑一聲，突然側身讓開。屏幕裡的背景亮了些，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人緩緩走了出來。她的身材妖嬈得近乎誇張，皮膚泛著冷白色的光澤，五官精致得像人偶，可眼神卻空洞得沒有一絲溫度。最詭異的是她的手指——指尖能隨意拉長、變形，甚至在空氣中劃出淡淡的能量波紋。
“馮俊的勢力，不是‘逼’就能撼動的。”妘皓帝伸手攬住女人的腰，語氣帶著一種變態的篤定，與他之前的形象判若兩人，“他的光環防衛能對抗異空間生物，他的技術足夠改寫人類曆史，最重要的是他這個人，神秘又強大。正麵、側麵？這些手段在他麵前都是笑話。”
女人抬起頭，空洞的眼神突然聚焦，看向屏幕外的劉華緣，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劉華緣莫名地打了個寒顫，仿佛被某種危險生物盯上。
“她叫‘塵’，”妘皓帝的手指劃過女人的臉頰，語氣裡帶著炫耀，“是我利用遠古娜迦文明的基因改造技術，加上你們h國背後‘那文明’提供的外星細胞融合技術——完美的刺客。”他頓了頓，看著劉華緣震驚的表情，繼續說道，“她能隨意變換樣貌、身材，甚至模仿任何人的聲音。最重要的是，她殺死目標後，能吞噬對方的大腦，獲取所有記憶。”
劉華緣的瞳孔驟然收縮：“你……你想讓她做什麼？”
“很簡單。”妘皓帝的笑容冷得像冰，“去方州，殺了亓雪。然後，她會變成亓雪的樣子，跟著馮俊回波斯。”他的手指點了點屏幕上亓雪的照片，“日月科技的核心機密、馮俊對付gj會的計劃、異空間能量的秘密……隻要‘塵’在他身邊，我們就能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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