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經驗,岩雀在開來的貨車裡準備了搬運車,這讓貨物轉運工作輕鬆了許多。在搬運的時候,偵查和搜索能力更強的莊續騰負責尋找屬於索老板的貨物,岩雀專心對付電子保險櫃和貴金屬、首飾等容易變現的東西。兩個人都不會忘記現金,不管是歐元還是白金幣,都將直接落入他們隊伍的錢包。
“2號,3號,足跡清理工作已完成,你們隨時可以撤了。”夜鶯遠距離搞定了安保係統中所有相關的監控記錄,不管存在本地還是遠端,都清理得一乾二淨。“小狗1號和2號正在向你們那裡移動,接上孩子,彆忘了。”
莊續騰向夜鶯發出“收到”的回信,然後讓岩雀再裝最後一次。金庫裡還剩下不少東西,大多是畫作、雕塑等。這些東西也很值錢,但是不太容易出手,而且有比較高的運輸要求。如果對雕塑和畫作進行加固,那些彈簧繩、固定帶等裝置就要額外占用存放白金幣和珠寶飾品的空間,可能得不償失。
“車裡還有不少空呢!”岩雀蹦到莊續騰身邊,歪著頭看他。儘管用麵具遮住臉,莊續騰依舊能看到她對自己拋媚眼,感覺到她在舔嘴唇。
“彆來這套!咱們拿的已經夠多了。現金才是咱們能直接拿出來用的,其他所有需要過渠道的東西,都隻能在未來幾年內慢慢出手。拿得多,存放壓力就大。”莊續騰看岩雀準備搖晃自己的手臂,便說道:“好吧。平頭哥過來之後就立刻出發,一秒鐘都不耽擱。你快行動吧。”
“耶0呼!”岩雀蹦跳著衝出去,爆發出兩倍的工作熱情。
伴隨著哢噠哢噠的聲音,兩個平頭哥先後從密道方向過來。莊續騰撐開貨車後門等它們上來,然後拍拍車廂壁,示意岩雀開車。
兩輛廂式貨車先後離開,後麵岩雀開著的這輛裝滿戰利品,前麵夜鶯駕駛的那輛裝著電子刺探設備。他們離開五個街區之後,便用程序控製的方式,從“五公裡之外的公共電話亭”向PCPD報告發生了槍戰,點名了血蝠幫長老的住宅。
今時不同往日,PCPD那是真敢出警。不僅是躲在警局建築裡當縮頭烏龜的屈辱需要洗刷,新任市長對PCPD的巨額撥款也需要實際行動的回報。
行動順利結束,大家都很滿意。露西說自己很久沒有享受到這種順暢放心的感覺了;索老板笑著說自己出了一口惡氣;戈工道詢問莊續騰能不能接著行動,因為後麵想欠他人情的家夥已經排起了隊。
對於新委托,夜鶯和岩雀表示多多益善,但莊續騰不想在完成某個人委托的同時被牽扯進新的麻煩之中,因此他傾向於承接那些對付前幫派成員的工作。
四大幫派在沛城作威作福了那麼久,禍禍了無數人,如今想要借著勢力重新洗牌的機會全身而退?就算彆人都願意,莊續騰也肯定不是其中一員。
接下來短短一周時間內,莊續騰又出手3次,4個幫派長老級彆的人結束了罪惡的一生。其中有一次行動在白天進行,大部分人都處於清醒的狀態,可他們依舊無法察覺或者阻擋莊續騰的潛入、暗殺、搬運。一時間,前幫派成員人人自危,立刻開始向沛城外轉移財產,自己當然也要在第一時間離開。不過,人好走,錢得留下。許多雇兵看出如今這些外逃的家夥都是軟柿子,絕對不敢回來報仇,便把主意打到那些運輸車隊上。
沛城的高速公路亂了幾天,雇兵們掙得盆滿缽滿。他們都很清楚能這樣輕鬆賺錢都是靠稻草人奈客的威懾,也就給了他很高的“江湖地位”。如今看來,他那個曆史最高的出場費完全合情合理,有些人甚至覺得那個數字有點低。最好從現在開始,稻草人奈客不要再出手,但是要一直活著,這樣對其他中間人和雇兵都更有利。
這天,露西將莊續騰單獨叫到位於音樂餐廳的辦公室,然後打開談判密室,帶莊續騰進去。自從莊續騰一拳打壞了房門,加上明確告訴她辦公室仍舊可以被竊聽的事情後,她就對繼續加固辦公室失去了興趣。音樂餐廳的基礎不夠好,除非推倒重來,否則辦公室一定不夠安全。相比之下,用石油夾層包圍的密室才是適合秘密談話的地方。
“拿上兩個氧氣罐,跟上我。”露西對莊續騰說道:“我得照顧一下形象,可不能一邊夾一個走下去。”
密室確實能夠完全隔絕影從設備窺探,但它設計初衷隻是貴重物品存放點和撤退中轉站。隻要關上門,它就獲得完全氣密性,而且沒有換新風係統,因此不能長時間呆著。露西隻能手搬氧氣瓶下去,再使用二氧化碳收集裝置,以延長密室的使用時間。
“空氣真渾濁,我的植入體都發出警告了。”莊續騰擰開氧氣瓶,接上呼吸麵罩,並把另一個麵罩遞給露西。露西則打開二氧化碳收集器,讓它工作一段時間,之後再把氧氣瓶完全打開,對房間進行補充。
“調查組盯得緊,這裡基本是最後可以安全談話的地方了。有一段時間,流星每天都要阻攔十萬次以上的入侵嘗試,天天發燒,不得不停業休息。”露西接過呼吸麵罩,笑了一聲,然後摘
露西的臉坑坑窪窪、傷得很慘,鼻子和眼皮都沒有了,兩隻眼睛都換成了植入體,瞳孔中心閃爍著暗紅色的光。她看了看莊續騰,帶上呼吸麵罩並說道:“你真的好冷靜,我怎麼感覺你提前知道我是這個樣子的呢?”
那副麵罩隻能欺騙眼睛,對怨靈果凍沒有任何阻擋能力。莊續騰確實早就知道露西麵部受損嚴重,但他清楚這是露西的私事,不提最好,看見也當沒看見。現在醫學發達,用植入體換張臉皮隻是昂貴並非困難。露西沒有那樣做,肯定有她自己的考慮。
“不是我冷靜,而是很多被我殺死的人更加……”莊續騰一時不到合適的詞,便轉移話題,問:“怎麼受的傷?”
“有人將我的臉按進腐蝕性的化學藥品,以作為我生了個孩子的懲罰。好在當時我把孩子藏起來了,否則被扔進化學品桶裡的就該是我的孩子了。”
“這麼狠?誰?我去給你報仇!”
“我自己已經做完了,謝謝你這麼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