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安排的線路,並非完全獨立,有幾個點會交彙。
比如現在。
江舒予在公路中間的衛生間洗手。
寧倩走了進來。
看到她,一臉平靜,通過洗手池上方的鏡子,笑著與她打招呼。
江舒予挑了挑眉,報之一笑。
關掉水龍頭,抽出幾張抽紙,低頭,擦乾淨手指上的水漬。
寧倩:“江舒予,我哥救了你,你準備怎麼感謝他?”
寧倩上飛機前,副導演給她打了電話,說寧遠為了救江舒予,一同墜入山穀。
當然,寧遠被救出來的第一時間,囑咐眾人,不許把自己受傷的事說出去。
副導演也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未免被寧倩瞎扣帽子,遵照寧遠的吩咐,但留了一手,隻說寧遠受了傷,沒說有多重。
寧倩當即聯係寧遠,詢問情況。
接電話的是寧遠的秘書,說寧總在開會,不方便接聽。
如此,寧倩相信了副導演的話。
以為寧遠隻受了輕傷。
不然,她根本不會心平氣和和江舒予說話。
她哥哥為救她討厭的人,身受重傷,性命堪憂,她聽了,一定會抓狂。
江舒予嘴角勾起一抹冷豔的笑:“我幫他查出真凶,以作感謝怎麼樣?海島內外布滿攝像頭,隻要翻下錄像,就知道是誰半夜三更不睡覺,引人去危險地方。雖然昨天下了雨,拍攝內容可能會受到影響,但現在的科技特彆發達,恢複數據應該不難。”
江舒予靠在洗手台,麵朝寧倩:“我認識一個這方麵的專家,幾年前的數據都能恢複,何況是幾個小時前。”
寧倩微笑。
眼裡努力維持的和善裂出一點縫隙,一抹尖利的光透出來,落到江舒予的臉上:“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像是知道她的計劃一樣,說得頭頭是道。
江舒予把手裡的紙揉成團丟到垃圾桶裡:“沒什麼事先走了,沒工夫和你閒聊。”
“江舒予。”
寧倩叫住她:“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嗎?”
江舒予:“保密協議而已,我記得,人設是附贈的,我高興才會陪你玩。”
寧倩橫了她一眼,眼神陡然變得柔和:“江舒予,我再給你五百萬怎麼樣?”
江舒予:“嗯?”什麼品種的財神爺,這麼闊綽?
寧倩靠近她。
眉毛秀長,眼瞳圓潤,很無辜的長相,笑起來,嘴角梨渦一漾,添了三分甜美,倒是有幾分可愛。
不過,江舒予不喜歡。
瞥她一眼,抗拒她的靠近:“有事說事。”
寧倩莞爾:“我不喜歡謝遇,不想和他分到一組,未來幾期,你都選他。”
嗯?一份工,兩份錢???
江舒予右眼皮跳了一下,好像不是什麼好預兆。
但沒人會和錢過不去,尤其是送上門的錢。
她“嗯”了一聲,勉為其難的答應,順嘴問了一個問題:“同樣一張臉,你怎麼這麼討厭謝遇?”
寧倩眼神露出警惕:“你還記得謝遷?”
第一次見到謝遇,江舒予沒有任何反應。
她還以為……
江舒予懶洋洋地眨眼:“當然。”
謝遇的雙胞胎哥哥謝遷,和寧倩在高中時候是男女朋友。
兩人不同校,但謝遷時常會去找寧倩。
有次,他在籃球場打球,一個投籃,球偏離位置,砸到正在打掃衛生的原主身上。
謝遷多看了她兩眼,從此,原主的噩夢就開始了。
寧倩眸光轉了轉,沒有回答。
江舒予沒強求。
約定好晚上找律師擬合同,簽協議,笑著出了洗手間。
寧倩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好一會兒,揚起嘴角,冷冷一笑。
謝家,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繼承人謝隨,最煩女人貼上來。
這幾天《心動與競技》的CP大火,謝遇和江舒予的話題名列前茅,謝家肯定會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