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
種應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怎麼這麼快又來一封信,難道出了什麼變故?
臉色難看的種應安接過信件,氣力湧動,封蠟頓時炸開,一張信紙滑落。
種應安將其拿在手裡,親兵將火把靠近,照亮上方的文字。
時間一點點流逝,種應安的臉色愈發怪異,看著上麵的文字怔怔出神。
“這...這沈子材的腦袋裡在想什麼?是另有隱情還是連日的征戰讓他失去了心智。”
有了工部耽擱的七天,西軍一部儼然已經成了謀劃中最倉促的部分。
原本定下的二十五日內趕到北鄉城,如今要大幅度提前,這讓他一點時間也耽擱不得。
隻見種應安氣息滾動,手中的書信轟然炸成了粉末,隨著秋風飄散,
隻見他眼神冷冽,冷冰冰說道:
“你沈子材自為家奴,某種應安可不是。”
“你去回信給沈子材,讓他維護好通道,
大軍將在明日通過,若是出了岔子,
這北鄉城本侯也不去了,定要將他斬殺在梁境,以儆效尤。”
先前送信的軍卒道了一聲“是”後,便匆匆離去。
種應安身旁又出現了一匹高頭大馬,上麵坐著一名黑甲軍卒,看起皮膚倒是十分年輕。
“父親,如此口吻,是不是有些不妥。”
此人是種應安的大兒子種黎,如今年滿三十,此行跟隨種應安去往西北曆練。
平西侯瞥了一眼自己這大兒子,他哪裡都好,就是不會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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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黎,為父與你說過很多次,這大乾文武貌合神離,
我等作為武人,適當地展現鋒芒,表現得蠻橫一些,
不會讓你的處境變得更難,反而會更加輕鬆。
這世上有些人欺軟怕硬,有些人察言觀色,還有一些人得寸進尺,
若你害怕得罪人,麻煩反而更多。
知道沈子材信上寫了什麼嗎?”
種黎搖了搖頭:“還請父親解惑。”
“他想讓我們幫其攻打梁城,你說他是不是癡人說夢?”
種應安輕夾馬腹,緩慢行蹤,種黎也跟了上去。
但其眼中則露出了濃濃的疑惑,他也想不明白沈子材為何會說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父親,其中是否另有隱情?那沈子材是聰明人,怎麼會如此愚蠢?”
“我也不知,可能是試探,也可能是真的有什麼變故,
總之我等小心行事,將外圍遊弋的騎兵再擴散一些,就擴到五十裡。”
“是!孩兒這就吩咐下去。”
見大兒子走了,種應安看著前方的黑暗,怔怔出神。
最後重重歎了口氣,對於這個兒子他說不上滿意,隻能說開拓不足,守城有餘。
而且他在近些年貪圖享樂,癡迷歌舞美色,
還做出了倒賣西軍甲胄軍械等一些事情。
若是彆人,他定然馬上砍了,將其人頭高高掛起。
但他不行,好在如今有所改善,這次還主動提出要隨軍前往北方。
這讓種應安大喜過望,覺得兒子終於長大了。
隻是剛剛他的表現卻讓他高興不起來。
想著想著,他抬起手抹去麵甲上的露水,又歎了口氣:
“這世上,老子英雄兒狗熊的例子比比皆是,他有如此表現,已是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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