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是一片廣袤無垠的綠色海洋,
它延伸到天際,與天空的藍色交相輝映。
這裡空氣清新,陽光明媚,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但此刻,血淋淋的大地卻讓這草原上添了一些彆的顏色。
血腥味開始彌漫,吸引著周圍的狼群,野獸。
百餘具屍體,足夠他們飽餐一頓,隻是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可怕的兩腳獸沒有腦袋。
不過也好,這些兩腳獸的腦袋太過堅硬,沒了正好。
林青帶領軍卒離開此地,待到走遠一些後,回頭察看。
見那些豺狼們都撲了上去,開始大快朵頤,不由得暗暗可惜。
若是他身後有城池依靠,那些軍卒的甲胄長刀都是好東西,定然不會白白丟棄。
而他們的屍身也有大用處,可以讓京觀變得更大,更有震懾力。
如今他們隻是千餘人的隊伍,自然不能攜帶過多沒用的東西,隻好取其頭顱。
此時隊伍中已經沒有了來時的凝重,軍卒們臉上都帶著笑臉,紛紛在馬鞍上刻下這一戰的斬獲。
千餘人分百餘人,倒是有些捉襟見肘了,
以至於不少軍卒盯著那不斷搖擺的腦袋怔怔出神,多麼希望自己也有一個。
“侯爺...哪裡還有蠻人,我等...都沒有斬獲。”
一名新軍少年大著膽子問道,他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但長得卻很魁梧,此刻臉上帶著局促,說完話便將腦袋低下,不敢看這位靖安侯。
“莫急,我靖安軍日後會北出草原,那裡有數之不儘的蠻人供我們斬殺,如今這百餘人隻是開胃小菜罷了。”
林青的心情也十分不錯,相比如深潭般那深不見底的京城,
他還是喜歡這戰場,
這裡的規則十分簡單,隻有生與死,勝與敗。
離開京城,他臉上一直掛著的凝重也消散了許多,浮現出了久違的輕鬆。
周圍的軍卒見侯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也紛紛笑了起來,握緊長刀的手又加重了幾分。
眼神中帶著迫不及待!!
甚至有不少人將視線投在了拓跋硯的脖頸上,沒有記錯的話,這人也是蠻人。
拓跋硯察覺到周圍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不禁縮了縮脖子,眼神變得危險。
這些軍卒雖然是新軍,但表現出來的悍勇已經如九邊的敢戰之士一般了。
畢竟...野戰與守城所培養出來的軍卒完全不同,這一點拓跋硯很清楚。
林青撇向拓跋硯,問道:
“拓跋王上,四散而出的千戶們想來此刻也有所斬獲,如此烏孫部的斥候便損失慘重了,你身為草原六王,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拓跋硯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冷哼一聲:
“離開了京城,你的話都變多了。”
林青一愣,腦海中回想起京城的種種,好像確實如此...
隨即他繼續開口:
“拓跋王上,進入了草原,你反倒變得有些沉默寡言,莫非是不想回到拓跋部?”
一旁的袁從雲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在乾境時,
這日逐王會時不時地與他閒談,說一些草原上的風土人情,還有草原上的女子如何如何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