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內,林青神態輕鬆,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跳出原有規矩,將原本規矩踩在腳底,無視之,
隻謀求一件事,那便是壯大自身實力!
規矩隻能束縛弱者,是弱者走向強者的墊腳石,
就如那朝廷政令,對本侯有利那它便在,對本侯無利那它便不在,本侯說沒看到那聖旨,朝廷又能如何?
你的實力夠強,立下的功勳夠大,
即便你是逆賊,朝廷也會將國公之位奉上,
就如高祖皇帝,布衣起兵,想做那吳國公便做了,天下誰人敢妄言?
想做那吳王便做了,就連先朝官員見到高祖皇帝,亦要稱呼一聲吳王殿下,誰又敢言?”
種鄂的眸子再一次張大,腦海中回想起靖安軍的種種,以及朝堂上廣為流傳的流言蜚語,
靖安侯行事肆無忌憚,目無尊上等等,潑天罵名幾乎傳遍大江南北。
但..如今,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
“對於西軍而言,國公之位隻能靠打,求人若是有用,那這天下遍地國公,
東南那幫海商一年賺取銀錢千萬兩,是我大乾賦稅兩倍有餘,
若是利益交換有用,留江侯早就是國公了,還輪得到平西侯府?”
“是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夢中人,種鄂也意識到了,
留江侯有那些海商作為依托,乃東南王者,手下銀錢無數,買一個國公似乎綽綽有餘。
但為何...遲遲不動?
“這...這是為何?”種鄂想不明白,隻能發問。
林青笑了笑解釋道:
“留江侯受益於朝廷海茂,受益於現有規矩,所以他要維護規矩。”
他看向種鄂,繼續說道:
“而平西侯府不同,現有規矩已經束縛了西軍,甚至會危害西軍,
所以大可摒棄,視之無物,安心變強。”
“可...西軍麵臨如此困境,動一步都有些艱難如何變強?”
林青眼神一凝,身體氣勢為之一變,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鋒銳!
“那呼延大托與烏孫升吉殺我大乾軍卒百姓無數,與我大乾乃血海深仇,
如今朝廷卻要與其和談,何其荒唐,
不如我等二人借乘東風,趁勢將那二王部眾斬殺當場,以泄心頭之恨!”
種鄂隻感覺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讓他呼吸一滯:
“可...朝廷決定..”
林青猛地抬起頭,大手一揮:
“那是朝廷的決定,不是我的決定,你若不敢,我獨自做。
你想要讓平西侯府位列國公,就要擺脫桎梏,跳出原本規矩,
既然朝廷與二王和談不利於西軍,為何要聽之任之?
既然進不得退不得,那就索性將二王所部通通殺掉,成就你我二軍之威名,
到那時你平西侯府大可上書一封,說你要做那國公,朝廷不答應也得答應。”
林青深深看了種鄂一眼,語重心長道:
“朝堂上諸位大人與那些藏在幕後的大人物,
看起來威風凜凜,大權在握,
但他們卻是最不想破壞規則之人,
一旦有人想要跳出原本規矩,定然是大肆撲殺,
可一旦實力夠強,便會出手安撫。
你我憑借西軍與靖安軍,朝廷想用那衛所軍來戰我等之精銳?
簡直是癡心妄想!
更何況,若是將那二王剿滅當場,揚我國威,
到時民意沸騰,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朝廷阻止不了你我。”
種鄂不知何時屏住了呼吸,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刹那間便感覺念頭通達,
若是能將二王剿滅,一個不受控製的平西侯府便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