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拋得倒是乾淨,可如此多來路不明的軍械進入京畿之地,
傻子都知道是誰在幕後操持,此舉掩耳盜鈴罷了,不必理會,到時將銀錢一並給他。”
“是...”
莊兆打開信件,將其上信息儘數閱覽,而後吩咐道:
“那些草原人的動向要時時刻刻掌握,榷場是新政之關鍵,而那呼蘭九敘則是榷場之關鍵,
蠻國新立,若草原使者莫名其妙死在大乾,老夫倒要看看這蠻國能不能吞得下這口氣。”
“老爺...那左賢王心思深沉,暗中謀劃許久,
而榷場對草原利弊不言而喻,老奴倒是覺得,蠻國可能會忍下。”
“無妨。”莊兆隨意擺了擺手,繼而說道:
“這隻是表明我等的一個態度罷了,
一個草原使者死便死了,老夫倒要看看還有誰的腦袋比這還硬。”
那老者臉上露出一絲遲疑,麵露猶豫,試探著問道:
“老爺,是不是要將此事告知王首輔,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也好有個幫襯。”
莊兆眸子銳利如同兩把利劍一般掃了過去:
“若是什麼事都靠著老師,那老夫這兵部尚書還有何用?
況且...老師位高權重,一些事情不便出麵,便由我這個學生代勞!”
說完,莊兆似乎不想再說下去,所以擺了擺手:
“下去吧,準備一些早食,本官要去衙門。”
“是!”
....
京兆府內,武彥哲有些頹然地坐在大堂上,
衣袍淩亂不堪,頭發也隨意披散,臉色漲紅,眼窩深陷,渾身冒著酒氣。
在其一側有兩壇空空如也的酒水。
他有些頹然地看著愈發明亮的天空,雙目無神,暗自歎息。
昨日靖安軍離京的消息,他也是第一時間得知,
他第一反應是不相信,新政如今還未徹底落地,邊疆榷場也還未有定論,靖安軍怎麼能離京?
但當他確認了這個消息後,頓時覺得整個老天爺都在與他作對!!
他從年前到年後猶豫了這般久,
好不容易才在最近下定決心,幫助皇黨推行新政一事,順便謀求一番九卿之位。
但沒想到,在如此關鍵時候,靖安軍居然離京了?
那這新政如何推行?他上的折子豈不是成為一個笑話?
不僅是九卿之位離他遠去,開年之後如今的地位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兩說。
武彥哲不知道自己的折子有沒有助力靖安軍離京的功勞,
但此刻他心中依然無比後悔,為何要如此早早站隊,
他明明可以再等等,等到局勢明朗,等到新政徹底落地,
到那時,他身為京兆府尹同樣可以提出將工坊彙聚之事,
同樣是大功一件,為何如此急不可耐?
每每想到這兒,他都會發出一聲重重歎息,心中感慨造化弄人!
從家中匆匆趕到府邸的邱芝,在正堂見到了武彥哲,心中頓時大驚,連忙衝了過來:
“大人,這是為何?”
武彥哲有些頹然地看向邱芝,發出自嘲一笑:
“本官現在想想幾日前的豪言壯誌,隻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邱芝啊....本官自從坐上了這京兆府尹,日子似乎就一日沒有消停過,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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