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草原使團入住的客棧發生凶案,
京兆府衙門的吏員不敢耽擱,馬上將此事稟告了府尹武彥哲。
這讓好不容易歇息兩日的武彥哲更為崩潰,氣衝衝帶人來到了客棧,
一同而來的還有刑部以及大理寺的吏員。
很快他便在院中見到了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首,不由得臉色又是一黑,
他的眸子掃向四周,
又看了看屋簷以及頭頂天空,心中默默發出了一聲歎息。
此案定然不是普通的凶殺案,
據那些草原人所說,此人武道修為六品,
就這麼沒有發出聲音被刺殺在此,
動手之人至少也得是五品,已經算得上是罕見的高手。
武彥哲此刻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
此刻有種告假一月回家休息的衝動。
但思來想去,他還是壓製住心中怒氣,
吩咐仵作驗屍以及吏員搜查現場,他則是向客棧中走去。
不多時他在內室中見到了呼蘭九敘以及赫連子光。
武彥哲的臉色難看,但二人的臉色同樣難看。
不等武彥哲開口,赫連子光就率先發難:
“武大人,世人都傳大乾京城乃安居樂業之所,
可對於我等草原人來說為何如此不喜?
上一任草原使者莫名其妙死在京城,如今又出了凶殺案,難不成要將我等也留在此地?”
說著赫連子光麵露陰寒死死盯著武彥哲:
“還是我蠻國新立,大乾覺得畏懼,無力對蠻國出手,卻對我等使節下手,
此事若是傳出去,大乾可還有臉麵在?”
對於此等犀利言語,武彥哲並不理會,
他就算是再不堪,也是京兆府尹,
朝堂的正三品大員,位高權重,
還不是一個小小的草原使者可以恐嚇。
他麵色平靜,沒有理會赫連子光,而是看向呼蘭九敘:
“此案京兆府與刑部衙門會全力調查,還請蠻國使者放寬心。”
說著,武彥哲的聲音開始飄忽起來:
“蠻國新立,我大乾睦鄰友好,不曾擅起爭端,可蠻國倒是如傳聞中那般粗鄙無禮。
我大乾邊疆之地興風作亂,與我大乾內部之人內外勾結,
此等居心說不得會引來有誌之士出刀討伐,
若是想要避免此事,那自然簡單萬分。
蠻國可莫要在邊境耍些什麼小手段,引起我大乾百姓憤怒。
天作惡人可擋,人作惡天可收。”
“你!!!”
赫蓮娜子光麵露憤怒,刹那間就衝到了武彥哲身前,死死地瞪著他!
但呼蘭九敘卻表現得平和許多,乾笑一聲:
“大乾內部的爭端,我草原蠻國定然不會摻和其中,
我等此行前來就是為了展現我蠻國之誠意,
可現在有人死在了大乾,不管我等是不是咎由自取,都要有一個說法,至少要找出其凶手。
若是武大人找不出凶手,
那老夫就要進宮麵見大乾皇帝,問一問這大乾天下還是不是朝廷說了算!”
武彥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冷哼一聲,也不作言語就拂袖而去!
待他走後,呼蘭九敘坐在那裡麵露思索,